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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多謝母后。」她說著已然被皇后陳湘語拉著坐在了榻上。
兩人皆是帶著笑臉,可那副笑臉下藏著的是什麼心思,便不得而知了。
浣心奉了茶上來,便與芸梅一左一右候在自家主子身側。
皇后沒急著說話,笑吟吟地抿了口茶,又詢問了她的傷勢,這才步入正題。
「沈大將軍回來了,這兩日便能趕回翡京。」陳湘語說著忽地皺起眉頭來,嘆了口氣,「陛下的身子每況愈下,本宮瞧著也是憂心。聽聞民間有沖喜的偏方,紓兒你可知曉?」
她一提沈將軍回京,許紓華心中便明瞭,這會兒也只是配合地點頭,「確有此方。」
「正是了。」皇后又抿了口茶,「只是近日宮中無甚喜事,也只有前幾個月給太子和沈家二小姐定下的婚事算的上一喜。可若是作為沖喜,到底還是不夠……」
許紓華沒說話,眨了眨眼等著她的下文。
陳湘語笑著去拉她的手,「本宮想著將這納側妃之禮依照娶正妻的樣式來操辦,你意下如何?」
第25章 收網 追妻火葬場預警。
湛芳殿內的氣氛微僵,屋裡的兩人一時間都不曾說話,只聽得外面的秋風吹得枝頭的枯葉瑟瑟。
許紓華故意做出一副為難的表情,委屈地看向皇后,「姨母,這……」
這事想來也確實對她不公。
當初她與傅冉有了婚約,皇后許諾的是太子妃之位,半路被一個小國的假公主給截胡了便罷,如今傅冉要納新側妃,竟還要以正妃的規制來,那豈不是隻虧待了她許紓華一人?
她便是撒潑打滾,也是情理之中的。
但顯然,許紓華比皇后想像中要冷靜得多。
陳湘語不由覺得這孩子實在穩妥,並不像宮裡流言蜚語中的那般作死胡鬧,便看了一旁的芸梅一眼。
芸梅會意,忙將浣心給帶了下去,屋裡便只剩了她們二人。
「好孩子,」皇后說著拉起許紓華的手,「你是姨母看著長大的,跟姨母的親生女兒沒有分別,姨母怎捨得委屈你呢?我雖不怎麼過問東宮的事,聖但有些事情到底還是聽說了的。」
她說著眉尖一蹙,「聽聞太子妃惹了太子發火,這些時日一直被禁足著,瘋瘋癲癲的險些傷了你。你正當盛寵,該遠離她才是啊!」
提及殷秀沅,許紓華自然又是一陣委屈直衝心頭。
「姨母有所不知,那日我不過是想著將從裕江帶回來的新鮮玩意兒給太子妃送過去些,誰知她便要殺我……」
她說著眼眶便紅了,「也不知太子妃是哪裡來的力氣,當時將衣袖都給扯破了!妾身便想著朝人多的地方躲,可太子妃步伐矯健,妾身又摔了腿,若非太子殿下與六殿下及時趕到,妾身恐怕日後都不能在姨母跟前盡孝了…… 」
她這一通話包含了太多的內容,陳湘語聽著也是臉色越發地沉重。
皇后默了半晌,屋裡只聽得許紓華低低的啜泣聲。
「好孩子,」陳湘語過來撫了撫她的脊背,眸中劃過一道精明的光,「相信姨母,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頭。」
沈將軍回京當日傅冉接見了頃文國派來的使者。
彼時,作為迎賓宴廳的鼎紛殿內氣氛略顯肅穆。
「太子殿下,不知今日陛下可會前來?」那使者端了酒朝著傅冉這邊敬了一敬。
傅冉舉杯,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不巧了,陛下前些日子染了風寒,這會兒正在休息。不過已特意囑託孤好生照料著大使,若是有何所需,儘管提出來便是。」
他既然如此說,那頃文使者不由沉了臉色,「陛下日理萬機不來相見倒也情理之中,可如何都不見太子妃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