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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今日若只是來說此事,那便請回吧。妾身並未生氣,也不曾與殿下鬧彆扭。」她說著站起身來朝著那人盈盈地行了一禮,「殿下倒是應當多去看看沈側妃,畢竟這些時日都是紜兒妹妹在打理著東宮各項瑣事。」
傅冉張了張嘴,想再說些什麼,卻又顧及著她懷有身孕,便也將話都給咽回了肚子裡。
「你好生養胎,明日侯府會來人看你,孤便先走了。」最終他也只是說了這麼一句,便出了湛芳殿。
許紓華始終垂著眉眼不看他,直到聽得那人的腳步聲遠了,這才將浣心跟敏心都叫進了屋裡。
「側妃,您當真……不原諒太子殿下了?」浣心小心翼翼地問了這麼一句。
許紓華抬眼看她,小丫頭忙閉了嘴,悻悻地耷拉著腦袋站在一旁。
敏心遲了些才進來,一進屋便躬身稟報導:「側妃,殿下的儀駕回了宸昀殿。」
一旁的浣心不明所以,正打算問一句她盯著太子去哪兒做什麼,便見主子點了頭。
許紓華知道她素來聰明,「恩,你有心了。」
浣心還不曾明白過來,便被主子安排著去太醫院請孫太醫了。
之後再忙,她便也將此事拋到了腦後。
沈以紜來湛芳殿時,孫慎平方才出了湛芳殿的大門。
屋裡的浣心正準備伺候著主子歇息,卻見敏心進了屋來稟報。
「側妃,沈側妃來了,還將孫太醫給攔在了門口詢問。」
「好,我知道了。」許紓華皺著眉頭起身。
自從那日皇后帶的王嬤嬤被送到了凝雲殿後,沈以紜便已有這些日子不曾來過她這兒。
這小姑娘她倒還算得上了解,今日來勢必是要提及王嬤嬤之事。
「側妃,您若不想見,咱們便不見了。」浣心小聲嘀咕著。
許紓華搖頭,「如今沈側妃助我打理東宮,如何能將人拒之門外。」
「這倒也是……」
眼下沈以紜進了屋,許紓華也客客氣氣地將人迎著坐下,又叫浣心跟敏心盛了熱茶跟點心來,方才作罷。
「姐姐這幾日身子可還爽利?聽聞有孕前幾個月最是害喜,姐姐都瘦了。」沈以紜說著將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目光最終落在許紓華尚且平坦的小腹上。
她對許紓華終究是有著對雲舒師傅的崇慕,這會兒的關心倒也做不得假。
「確實害喜得厲害。」許紓華扯了扯嘴角,「好在還未顯懷,走起路來倒也不算累贅。」
剛好有陣風拂過,吹過門窗時發出悶響,屋內的燭火輕曳,將兩人的身影投在了窗紗上。
便聽得有人嘆了口氣。
沈以紜懨懨地撥弄了兩下桌上那碟子牛乳酥,拿起一顆想吃,又悻悻放下。
「姐姐好便好。」
她這分明有話要說,許紓華也不好拒絕,只得順著問了一句:「妹妹因何嘆氣?可是最近有什麼煩心事。」
「自然是那王嬤嬤!」沈以紜的小姐脾氣又上了頭,提起王嬤嬤便皺著小臉一通埋怨,「那日我本都不曾明白皇后娘娘與太子殿下在說些什麼,便被塞了這麼個人進來,使喚不懂還要被處處牽制,實在難受得緊。」
許紓華聽著,面上也只得擺出一副歉疚的模樣,「聽聞王嬤嬤是宮裡的老人了,自然規矩便多些。只是這也是太子殿下對你抱有了期望。」
沈以紜不明所以,「這話從何說起?」
原是這王嬤嬤在宮中教了規矩數十年,最是嚴苛,便是皇后娘娘的規矩禮儀也是王嬤嬤親手調教出來的。
許紓華將這些同她解釋了一番,又說許是傅冉對她有著莫大的期望。
人自然都是願意聽些好話,沈以紜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