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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懷風本來是持贊成態度的,可白雪嵐這樣,似乎又太不謹慎了。
他遲疑道:「你可要想清楚了。這拿病人做研究的事,分寸把握不好,可是要惹大禍的。」
白雪嵐說:「我這人,最不怕的就是惹禍。要是說別的病人,我還考慮考慮,那些吸毒的,能救是他們的福氣,死了也是他們的命。尤其是抽海洛因的,本來就是自尋死路,還帶累著一家子。他們自己都不要活,我們綁手綁腳,畏畏縮縮的幹什麼?要真能協助著醫生,試驗出一個可行的戒毒法來,倒是為國家做了貢獻。」
宣懷風說:「你這個態度,我不贊成。吸毒的人的命,也是一條命。人命不該分了貴賤。」
白雪嵐問:「那我的一條命,和那展露昭的一條命,要是隻能活一個,你挑誰呢?」
宣懷風哭笑不得,說:「這怎麼能做一回事說呢?」
白雪嵐說:「好罷,我也不和你爭論什麼人命貴賤。總之我是已經點頭的了,你自己又說,那兩個醫生保證不會傷到人命。那還有什麼要討論的,只管放手做去。而且,必須做出些成績來,不然,為什麼花那麼大功夫去開戒毒院?你只小心著不要洩露出訊息去,外頭那些記者,巴不得造我們的謠。」
對於他最後一句,宣懷風是很贊同的。
既然說到這裡,也就無可繼續商議的了。
白雪嵐轉了話題問:「你明天舞會上,要穿什麼衣服?」
宣懷風說:「隨便穿一件,只要不失海關的體面就好。」
白雪嵐說:「你穿白色的西裝罷,上個禮拜裁縫新做了兩套來,料子正適合這天氣穿。」
宣懷風說:「你這樣一個大人物,何必總關心這些穿著上的小事。省一點心,多多休息。我在舞會上,只是一個不起眼的跟班,穿什麼不行。」
白雪嵐把他手抓住,拉到自己嘴邊,一邊低頭甜蜜地咬著,一邊獨裁般地說:「不行,非要你漂漂亮亮,風風光光,氣死那些不長眼的東西。」
不等宣懷風再說,已把他抱到懷裡,百般曖昧起來。
兩人這幾天,因為白雪嵐身上受了傷,雖有做些親密的事,但都不曾真的入巷。如今吃了那醬油大蔥烙餅,一肚子山東慡朗豪放,不由分說地恣肆起來。
宣懷風身上被揉得陣陣發燙,喘著氣,低聲問:「你的傷,真的不礙事嗎?」
白雪嵐說:「你再不讓我碰,那就真礙事了。」
宣懷風紅了臉說:「那你也別這樣著急。總要先洗個澡,漱個口……」
這儼然是一道暗示的恩旨了。
白雪嵐狼一樣仰天嚎了一聲,把宣懷風打橫抱進浴室。
那熱水龍頭之下,法蘭西浴缸之中,頃刻間熱霧氤氳,趣味橫生。
白雪嵐的龍馬精神,自不用贅言,直賺了滿滿的飯錢,把宣懷風從他手指間吃去的每一塊烙餅,每一段蔥花,每一絲醬肉,都徹底討回了代價。
宣懷風為著一頓飯,鬧得第二日下午,腰還是碎了一般,身上無處不痠痛。
可為著當天舉行的舞會,別無辦法,逞強裝做沒事人般爬起來。
終於還是聽從白雪嵐的話,穿了一套惹眼漂亮的白西裝,和白雪嵐一道坐車到總理府參加舞會去了。
第八章
因著政府在治安上的大成功,又貼近六方會談,在首都市容美化委員會和巡捕房各處努力下,市面上越顯出幾分興旺來,到了平安大道上,商鋪林立,行人更加的多,若把角落裡那些躲躲閃閃,衣衫襤褸的乞丐從視線裡剔去,是沒什麼可指責的一幅盛世圖了。
海關總署人馬出動,一貫的興師動眾。
前後好幾輛車上坐著護兵,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