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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十分大方的側身,讓安溪進去。
安溪忍著一耳光摔在她臉上的衝動,抓緊了包帶子走進房間。她不能在酒店裡像個潑婦似的與人扭打對罵。
岑舸不喜歡這樣,岑舸不喜歡的事,安溪就不會去做。
玄關前面扔著一條亮銀色吊帶裙,再往前兩步,是內衣,而李慕子的內褲就掛在客廳沙發扶手上,深棕色的皮質沙發麵上,還有兩片明顯的……水跡。
安溪腳步定住,不敢去深想那是什麼液體。
「不好意思,還沒收拾,很亂。」李慕子快走幾步,當著安溪的面,把地上和沙發上的衣物撿起來,「你隨便坐呀,我去換衣服。」
她一副女主人招待客人的架勢,趾高氣揚地拎著衣服,扭身走進客廳浴室。
安溪站在沙發前沒動。
臥室裡的洗手間裡的水聲這時停了,岑舸洗完澡,開門出走來。
安溪沒回頭去看,她保持著那個面對沙發的僵硬姿勢。
安靜。
安溪站立的位置正對著臥室的洗手間門,岑舸一出來就看到了安溪。
但她沒有說話,像是沒看到一樣,從臥室裡走出來,越過客廳裡佇立的人,到迷你吧前,開了一瓶紅酒。
屋子裡響起倒酒的嘩啦水響。
她總是這樣,視安溪為空氣。沒有惡言相向,也沒有粗魯無禮,只是禮禮貌貌地用態度告訴安溪——我一點,一點也沒有把你放在眼裡。
安溪回頭,盯住岑舸。
岑舸側身對著安溪。
她一七七的身高,穿一件系帶的復古襯衣,胸前只有一顆珍珠扣,領口微敞,大大方方的露著白皙纖瘦的鎖骨,下/身是黑色闊腿褲。簡單幹練的黑白兩色搭配,顯高也顯冷。
岑舸微低著頭倒酒,過肩的黑髮半濕,隨意垂散下來,蓋住了她一半臉頰。
她五官大氣漂亮,眉眼冷清,天生從容大方,但又因為體質偏瘦,臉頰也太過清瘦,面龐輪廓略顯鋒利,因而神態裡總帶著一股不可親近的高冷銳利。
岑舸沒有說話,對於自己和李慕子酒店開房著被抓包的事情,也完全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安溪不自覺地捏住了無名指上的婚戒,竭力冷靜地叫岑舸的小名:「阿珂……」
客廳的浴室門這時開啟,穿戴整齊的李慕子走出來,打斷安溪的話:「岑總,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岑舸應了一聲,一口喝掉半杯紅酒。
李慕子拿起茶几上的包,離開前抬眸掃了一眼安溪,目光十分得意。她踩著小高跟,步伐輕快地離開酒店。
門關上,房間裡只剩下安溪和岑舸。
岑舸又倒了半杯酒,修長的手指抬著酒杯,輕輕晃動。她垂眼,看著晃動的酒液,側臉清冷,平靜又淡漠。
「簽字了嗎?」岑舸先說話,聲音平和,聽不出來情緒。
安溪啞聲道:「你就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岑舸輕輕笑了一聲,她端著酒,優雅矜貴地坐在靠牆的單人椅上,聲音裡帶著笑,一如既往的客氣溫和:「解釋什麼?」
安溪張了張口,好不容易才說:「你和李慕子的事。」
岑舸笑看著她:「哦,都這樣了,你還覺得我和她之間是清白的嗎?」
安溪終於啞口,握緊手指,用力地掐著掌心。
岑舸道:「小溪,你已經二十四了,別再那麼天真了好嗎?」
安溪反問她:「愛你就是天真嗎?」
岑舸低低一笑,她眉眼冷淡,笑時眼角里也帶著幾分涼薄的冷意,彷彿世間萬物都不放在眼裡。
「我從來不相信愛情,娶你,是因為奶奶過世前讓我照顧你,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