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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誠撲哧一聲笑出來,經他這麼一說還真像那麼回事。
以前他曾不止一次想像過,如果當時沒有人經過河岸邊,如果目擊者因為害怕選擇視若無睹,那他的人生是否會在那一天戛然而止。
所以阿誠害怕所有未知和不安定的東西,雖然從情感上他希望能夠逃避,但理智卻告誡他必須突破這些負面的東西,否則這片陰霾將會陪伴他一生一世,任何光潔明亮的東西都會因此而蒙塵。於是他選擇了一條滿布荊棘的道路,一個充滿了未知和不安定的職業,他試圖用這種衝擊療法來突破內心的陰影,但現實卻告訴他,那並不是一個馬上就能起效的方法。
而現在,他忽然一下子想通了。
所謂的如果二字並不存在,他得救是毋容置疑也無從改變的事實。真正能帶給他救贖的並非虛無的如果二字,而是那些在困境中不斷給予他善意和溫暖的人。
只要身上套著救生圈,就不會再沉到水底了吧。
阿誠往明樓懷裡拱一拱,用鼻尖頂頂他的下巴,明樓忙將手臂又環緊了些許,低頭吻在他額上,眼光柔情似水,阿誠也不再逃避他的視線,主動覆上他的嘴唇,帶著邀請意味地用舌尖挑開,柔軟的唇齒和腰身隨即被束縛進強壯有力的懷抱裡,被按住後頸吻得更深。彷彿所有籠罩在心頭的灰霾都能被這柔情似水沖刷乾淨。
第二天醒來,因為沒睡醒的關係,明樓把腦袋蒙在被子裡多賴了一會兒,但手還不忘往旁邊的被窩裡摸,然而阿誠並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對擺在枕頭上的同心果,中間還繫著一根鮮艷的紅繩,明樓捧在手裡掂了掂,不禁莞爾。
兩天的考察工作很快告一段落。
回程的路上剛進市區便遇到晚高峰,車子便在高架上多耽擱了一會兒,南田洋子的電話便在這時不期而至。
&ldo;南田社長,好久不見了。&rdo;
&ldo;明書記,別來無恙,我有個好訊息要告訴你。&rdo;
南田洋子用肩膀夾著話筒,手上還在記錄別的東西,好一會兒才終於騰出手。
&ldo;莫非藤田商社的事情有眉目了?&rdo;
&ldo;如果毫無進展,我又怎麼好意思聯絡你呢?藤田先生表示後天可以派全權代理來雲海洽談相關事宜,至於是不是能談妥,我可就不敢打包票了,你可要好好把握住機會。&rdo;接著,南田洋子便話鋒一轉,將話題重新拉回到自己身上,&ldo;那麼,我們是不是也該抽空再談一談呢?&rdo;
&ldo;南田社長為雲海的發展做了這麼大的貢獻,我感激還來不及呢。&rdo;明樓打著官腔,不動聲色地提出新的邀約,&ldo;那也定在後天吧,我負責接待藤田先生的代理人,而我的秘書阿誠會向你充分轉達我的誠意。&rdo;
事情就這麼決定了。
&ldo;這次輪到我去會會那位日本女強人了?&rdo;
阿誠握著方向盤,目光始終盯著前方。
&ldo;她說很樂意帶你逛一逛他們現有的生產車間,你就不必跟她客氣了。&rdo;
當然了,也要順便給汪家人上點眼藥。
兩人對此早已心照不宣。
第十九章
約定當日,明樓如願見到了藤田先生的全權代表高木。
這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聲音也缺少感情起伏,幾乎都在低音區徘徊。據說他剛入職時就追隨在藤田身邊,可以說是他心腹中的心腹,想來他的意見確實能在一定程度上表明藤田的態度。
和他一同參與接待的還有幾位副市長。
高木要來的訊息事先隱瞞得很好,就連汪芙蕖也不知道。
這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