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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現在,既然已經和喻復走到了盡頭,就不要再猶豫分手是否忘恩負義,恩情也可以用別的形式去報答,而非自己?一生的幸福。
否則,因為報恩成?了一對怨偶,也不是報恩,而是報復了。
驟然想通,從知知加快了腳步。
連母親都支援她了,她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該斷的關係儘早斷。
該遠離的人也不必再見。
其實生活一直很美?好,花會開,天會藍,太陽落了月亮會升上來,只?是她困於過去,眼裡?只?看得見破滅的夢想和失意的人生。
但?凡她能跳脫出?來,就能如今日這般,嗅到桂花的馥鬱氣息,發現生活美?好的一面。
從知知大步跨進了喻復的病房,她面色潮紅,呼吸帶著輕微的急促,眼眸非常亮,嘴角也掛著放鬆的笑意。
喻復正邊掛著點滴,邊處理公務,聽?到開門聲?,一抬頭就被從知知給閃了一下。
他因公務而緊皺的眉頭放鬆下來,嘴角也情不自禁勾出?微笑。
「怎麼?了?著急忙慌的?」
一路走來,從知知已經鼓足勇氣,可此時猛然看到喻復一臉病態的樣子,勇氣又慢慢癟了下去。
在喻復生病的時候和他說這些,是不是不太好?
話沒得到回應,從知知的臉色也微微變化?,昨晚的撕心裂肺覆上心頭,喻復的笑容淡了下來。
尷尬和侷促充盈在這片。
然而喻復一向強勢,很快就恢復自然:「知知,過來。」
從知知掐了掐掌心,慢慢站到他床邊。
正午的陽光透過玻璃照進來,落在從知知的側臉上,把她的絨毛和睫毛都染成?了金色。
喻復靜靜看著,心中微癢,抬手想要摸摸她的臉。
被躲開了。
他心中一冷。
從知知後退一步,垂著頭看腳尖,小聲?道:「喻復,我昨晚說的話都是認真的。」
喻復慢慢收回手,面色淡淡:「你還?是覺得我和照片上那個人有親密關係,我不僅出?軌還?說謊,所以無法接受我,堅持要和我分手,對嗎?」
從知知垂著頭不說話。
但?沉默也是一種?肯定。
喻復閉了閉眼,有些不知道怎麼?辦,但?他還?是堅持原來的說法:「我和那個人真的沒有任何親密行為、任何親密關係,我沒有辦法把她帶到你面前,讓你親眼驗證我說的真實性?,因為她真的很危險,你可能想像不到她有多瘋多惡。」
從知知抬眼看他,她的瞳仁又大又黑,死死盯著對方時,會有種?bjd玩偶娃娃突然活過來的恐怖感,這樣的眼神下,對方一般不敢對她說謊。
喻復倒是從容:「我不覺得我有騙你的必要,說句難聽?的,如果我真的喜歡腳踏幾條船,我當初何必和你正經交往,做你正經的男朋友……」
其餘的話喻復沒說出?口,但?從知知已經明白?。
如果喻復真的愛劈腿,他當初完全沒必要給從知知女朋友的名分,八千萬足夠包養很多女人,包括走投無路一輩子薪金也沒有八千萬的從知知。
喻復完全可以把從知知當作情人,然後再養幾個情人。
從知知沉默了。
因為她悲哀地發現,就算喻復當時開口說的是要包養她,她似乎也只?能妥協認命。
喻復給了她名分,成?全了她的尊嚴,也交付她選擇和任性?的權利。
從知知默默攥緊手,對殘酷的事實感到窒息和難堪。
她撐著最後的勇氣:「我們之間不止是這個問題,還?有最關鍵的問題,喻復,我不愛你,我對你沒有感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