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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認識你!”
“么妹兒!”閆禹鵬竟然大跨一步撲通一聲跪在了她面前,搖著她的手苦苦哀求,“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放手!”
“我該死!我混蛋!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不該再來糾纏你!但好歹我們也處過那麼一段時間,看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高抬貴手放過我一次行嗎?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再有下次,有多遠我就滾多遠!絕對不會再讓你煩惱!”
這人說什麼?莫名其妙!
閆禹鵬扯著她哭哭啼啼,李姒樂肩上的單肩包都被他搖了下來,過路的行人開始指指點點,全是看戲的,卻沒一個人能幫她,她將掉下的揹包帶又拉回肩部,“你認錯人了?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她的包裡剛好放著身份證,她掏出來給他看,“看見了嗎?這是我的身份證,我叫李姒樂!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閆禹鵬拿著那張身份證死盯著,像撿到了一張天降的百萬彩票一樣,驚恐卻又不敢置信,“不……不……這不可能!你一定是騙我的,這……這……這是你捏造出來的假象!”
“信不信由你,你說我們認識?那我們又是怎樣認識的?在哪裡認識的?又經歷過些什麼?”
“在學校,b市……”
“b市?”李姒樂怒氣再度上湧一層,與普通人相比,她算是很有耐心的了,可是這並不是無窮的,一聽他那話,她就斬釘截鐵地截斷,從他手中奪了身份證,“除了我家,我就只來過a市,你要騙人也該有個度。”
“不可能,你我怎麼可能會認錯?你就是我的么妹兒,你的左邊肩膀上還有一顆痣,我都不知道親過多少回了,你得讓我瞧瞧!”
閆禹鵬伸出一雙爪子就來剝她的衣服,李姒樂胸腔中似有鞭炮爆炸,噼裡啪啦地被點燃,熊熊燃燒,閆禹鵬還沒站起來,她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掄起包又往他頭上一頓亂砸,“死不要臉的臭流氓!滾!滾!滾!”
“么妹兒,么妹兒,別砸!別砸……不管你是誰,你現在都放過我行嗎?”
背後閆禹鵬的聲音漸漸遠去,李姒樂回到寢室,桌上的白開水已經涼了,那是她原本打來準備吞藥的,她感冒了,咕嚕嚕灌了幾口,情不自禁地,手撫向了自己的左肩,指尖的冰涼穿過衣衫,透過肌膚,浸到了她的骨子裡。桌上的平面鏡映照著她的眉眼輪廓,白晃晃的,漸漸地,模糊了,不真切了。
她啪地將鏡子按下壓倒,鏡中與她對視的人影消失,萬籟俱靜,沒有一絲兒人影,也沒有一絲兒聲音,只剩下她一個人,獨孤的一個人。
世界凝滯了少會兒,她端起杯子,風平浪靜地,去外面打了一杯水,吃了藥,脫了衣服就爬上了床。
頭好暈,全身無力,不想起來,不知道現在已經幾點了?
李姒樂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醒來,睜開眼睛,眼底的景物卻是完全陌生的。
這……這是哪?
她的手被什麼東西握著,像囚套,罩得她不適應,可是卻很溫暖寬厚,有點像曾經生病發燒時牽過的李大山夫婦的手,頭頂是雪白的一片牆,她驚醒彈起,毛朵兒驚喜的聲音傳來,“姒樂!你終於醒了!”
站在她面前的是毛朵兒,祁以源握著她的手坐在她面前,而她自己,竟然是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毛朵兒帶著哭腔,“姒樂!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你都已經躺了好幾天了!”
“好幾天?”李姒樂開口,卻發現自己喉嚨乾啞,祁以源還是那樣衣冠整整,可眼角隱約可見幾分疲倦,他默默地給她遞了一杯水,她接過喝了幾口才好說話一些,“我怎麼會在這裡?”
她不是在寢室睡覺的嗎?怎麼一覺醒來就到了醫院?還有毛朵兒,她不是已經回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