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頁(第2/4 頁)

風天涯笑了，小聲道：&ldo;我才知道，原來自己避息的功夫這麼不到家。&rdo;

燕孤鳴：&ldo;……我並不知道有人在，我是自己醒的。&rdo;‐‐他的聲音依舊虛弱暗啞，但是聽著卻很有精神。

風天涯搖搖頭：&ldo;算啦，你不用為師傅開脫了。&rdo;

燕孤鳴目光微轉，看向風天涯。

&ldo;不用謙虛，你還未有那麼厲害。&rdo;

風天涯嘿嘿地笑。

為了躲著右山人，風天涯的聲音很輕。而燕孤鳴傷勢太重，聲音自然也大不了。這是他們兩個人第一次在黑漆漆的小屋子裡，這樣頭貼著頭，輕聲細語地講話。

一份輕悠的心意，一聲調皮的低語，在現下，這兩個同樣失而復得的人心中，意味著從未有過的溫柔。

燕孤鳴：&ldo;你為何在此。&rdo;

風天涯：&ldo;來看你啊。&rdo;

燕孤鳴：&ldo;那老頭不是不讓。&rdo;

風天涯嘁了一聲，道：&ldo;憑他也能攔得住我？&rdo;

燕孤鳴：&ldo;那另外一個呢，他可知道你出來了？&rdo;

風天涯點點頭，道：&ldo;他知道，我同他講了。他還囑咐我一堆事情。&rdo;

燕孤鳴：&ldo;何時。&rdo;

風天涯一邊玩弄燕孤鳴破碎的袖子一邊道：&ldo;他說你現在傷勢過重，讓我莫要打擾到你，那右山人醫術了得，治你肯定沒問題。還說讓我不要‐‐&rdo;

差點說漏，風天涯猛地閉上嘴。

燕孤鳴：&ldo;讓你不要什麼。&rdo;

風天涯：&ldo;唔……不要亂摻手。&rdo;她隨口一編，道：&ldo;他知道我也會些醫術，但是右山人脾性古怪，不喜別人插手自己的事。&rdo;

燕孤鳴靜靜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風天涯微低下頭。她覺得今日有些邪門，好像今天一過，好多事情都變樣了。燕孤鳴還是那個燕孤鳴，但是有有些不同了。

就好像他的眼睛……風天涯在心中暗道，從前她都不知道燕孤鳴的眼睛黑得如此之深，就好似一潭不見底的玄水。

風天涯：&ldo;你現在感覺如何。&rdo;

燕孤鳴移開目光，&ldo;我無事。&rdo;

風天涯：&ldo;哪裡疼麼。&rdo;

燕孤鳴側過頭看著她。

風天涯：&ldo;你瞧我作甚哦。&rdo;

燕孤鳴淡淡道：&ldo;浪人只是有些奇怪。&rdo;

&ldo;哪裡奇怪。&rdo;

燕孤鳴：&ldo;第一次重傷之時，我記得你將我扔到地上，還專壓在我的右臂。&rdo;

風天涯：&ldo;……&rdo;

燕孤鳴語氣平淡，&ldo;還有，為了一把小刀，你讓我去爬屋頂。&rdo;

風天涯：&ldo;唔……這個……&rdo;

燕孤鳴：&ldo;還讓我下天涯峰。&rdo;

風天涯大怒：&ldo;那是你自己要下的！&rdo;

她瞪著個圓溜溜的眼睛，燕孤鳴卻還是平平淡淡。但是風天涯卻在一瞬間看出了他平淡之下，那寬和的笑意。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