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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裡只有梁笑笑踹下來的一雙高跟鞋。梁笑笑人不在床上。

李東升看到衛生間的燈亮著，門也沒關，不斷有水流出來的聲音，大晚上的很瘮人。

李東升急忙跑到浴室‐‐

梁笑笑直接穿著她那身粉色紗織料子的晚禮服泡在浴缸裡不省人事。

浴缸上面的水龍頭沒關，水就快蔓延到臥室了。

李東升一個箭步把她從水裡澇了出來，放在臥室的地毯上，做了兩下急救措施。梁笑笑咳嗽了兩聲，還好沒有嗆水，只是睡著了。

李東升手臂向後撐在地上，心臟像是劫後餘生那樣搏動，聲音震動耳膜。

梁笑笑在地毯上換了個姿勢睡覺，李東升後牙槽鼓了鼓，跑回浴室關掉水龍頭，掃了幾下地上的水，等差不多可以了，回到臥室。

他對著梁笑笑的臉拍了幾下：&ldo;梁小姐，你醒醒……&rdo;

梁笑笑沒反應。

&ldo;梁笑笑！&rdo;他在她耳邊大聲喊了一下。

梁笑笑嚇了一跳，猛地睜開眼睛，終於在昏暗的燈光裡看到了李東升帶著怒氣的臉。

&ldo;你要睡就躺床上去，把衣服脫了。實在不行我就幫你去把燕姨叫過來，你這樣睡容易感……&rdo;

話還沒說完，梁笑笑雙臂摟住李東升的脖子，臉往前一湊‐‐

一個濕漉漉的吻堵住了李東升的嘴。

她在洗澡之前還知道刷牙，清涼薄荷味席捲而來。李東升瞪大眼睛，好久好久都沒反應，不、這麼說也不對，至少他的某處第一時間給出了反應。

梁笑笑可能也親得有點累了，終於放過他的嘴，小聲嘀咕：&ldo;別磨嘰了，要做就把我衣服脫了，我沒力氣。&rdo;

這句話終於把李東升點醒了一瞬，他動作笨拙地將她貼在身上的衣服一寸一寸脫下來。

他沒找到拉鏈，只能把梁笑笑從她的v字領裡剝出來。

李東升把梁笑笑抱到床上，她終於找到了睡覺的舒服姿勢，呼吸變得綿長。

李東升雙臂撐在她光溜溜的身上，看了她很長時間，最後在她嘴角上輕輕一吻，給她蓋上被子，轉身離開了。

李東升在接下來的幾天都心不在焉，連相親物件都懶得應付，一句話就把人打發走了。

李父對此又給他打來電話一陣狂罵。

末了，李父罵累了，問道：&ldo;東升，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不喜歡女人。&rdo;

李東升本來一耳進一耳出，聽到這話愣了一下，梁笑笑的臉出現在他的腦海里，以及那個綿長的吻，他的初吻。

恍惚間，他以為他爸問的是&ldo;你喜不喜歡那個女人&rdo;。

他靜默了一會兒，李父那邊也靜默了一會兒，李東升愁容滿面地嘆了口氣：&ldo;我不知道。&rdo;

李父沒有再罵他，而是直接掛了電話。

對，他不知道他對梁笑笑是不是一見鍾情，或者日久生情。他統統不知道。

這個時候就暴露出沒談過戀愛的壞處，沒有經驗，沒有對比，他連對梁笑笑是不是真心的喜歡都不知道。

李東升的同事也發現了他的魂不守舍，打趣他是不是失戀了。

他自嘲一笑，戀都沒有哪來的失？

而且，梁笑笑當天喝醉了，可能連他的臉都沒認清，還以為是送她回家的那個男的呢。

就在他把自己扔進心理學的時候，很久沒聯絡的莫謙發來微信：

【週六我生日，賞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