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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溫婉也有溫婉的好處,若是讓我閨女能學會疼人,那便更好了,省得她每天都去瘋跑沒個正形。」
抬頭望了望天,張文琪發現這雪似乎有停止的跡象,頓時心中有些欣喜,感嘆這該死的東西終於要結束了。
「我看這雪也有要停的跡象,左右邊關也無事,若是可以的話,你可以回去和你那瘋丫頭過個年,我想她會很高興的。」
吳詹心內有些意動,自己確實很久沒見憂兒了,面上染上幾分喜色,鄭重的謝過張文琪。
有些受不了這人這麼正經的做法,面上染上幾分不耐,「我說你這人怎麼就說不聽呢?真受不了你。」
瞧著吳詹更加拘謹了的樣子,張文琪嘆了一口氣,如今兩人是走到了城牆上。張文琪看著遠方一大片的白色,又想起自己剿匪不成功一事來。
如今這大雪封路,本應不該有商客入京,可總有些不怕死的人要錢不要命,這樣惡劣的天氣和路況也要冒死行商。
那山賊本就是劫的過往商客,更何況如今物資到哪裡都是吃香的,竟還敢帶米糧入京販賣,真是嫌自己活的太長過得太好了。
張文琪嘆了口氣,想著前段日子的事情,心中不是太好受。
雖說那支入京的商隊是咎由自取,可那畢竟還是大欣的子民,當初自己接到訊息之時便覺得要糟,可惜就算自己用了最快的速度也還是沒有阻止慘劇的發生,自己到達現場之時,商隊只剩下一個人沒死,我將他救下。
被救下後他並沒有欣喜的感覺,只是失了魂的抱緊了地上一人的屍首哭得肝腸寸斷。
仔細瞧了瞧兩人的相貌一致,應當是對孿生兄弟,內心不由得劃過一絲悲涼。
張文琪天生就不是個會安慰人的人,若是自己開口怕會給這小夥子再添上一些心靈傷害,便只是默默地問了姓名,將他送回了他的家中。
瞧著張文琪有些走神的樣子,吳詹開口詢問:「大帥可是有心事?可是剿匪一事?」
回過神來,微微一笑:「算是吧,也不是什麼大事,走吧,我們也不能在此閒聊了,軍中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說完便大踏步往回走,吳詹也趕忙跟上。
此刻在錦州,有一隊人披麻戴孝,扛著一副棺材行走在官道之上,因為官府有措施,在官道之上墊了泥土,所以如今這道路也不是十分的滑。
棺材旁有一男子,男子面容生的有些秀氣,倒要比一般的女子還要好看些許,只是如今雙眼無神,面容十分憔悴。
待這隊人走遠之後,有官道附近的百姓開始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那是誰家的?走了誰?」
「那是莫家的,他家小姐走了,造孽呦!這大冷的天,何必揪著那幾個臭錢不放。」
「莫家?你說的是我們錦州的那個富商?」
「可不就是那個莫府,除了他家還能有誰這麼要錢不要命的,這下倒好,自家女兒的命都給搭進去了,我瞧他家少爺的精神狀態也不是很好,聽說他們兄妹兩個感情好的不得了呢,唉!」
莫子意聽不見身後的議論,或是她這幾天的狀態都是渾渾噩噩的,大家都認為莫府是走了小姐,其實走的是少爺。
那日兄長說要進京,自己貪玩便讓他帶著自己一起去,他拗不過自己便答應了,只是說要跟緊他不準亂跑。
路過山賊橫行的地域,他讓自己換了男裝,在自己臉上抹了灰,自己還嘲笑他擔心過度。
他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放心,便想安排人送自己回府,態度是無比的堅決,這次換做是自己沒有辦法便乖乖的打算回去。
回去的途中,自己突然感覺很心悸,直覺不妙,轉身甩開僕人往兩人分別的地點而去,哪知會見到地獄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