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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站在門口的賀椿淡淡說了一句:「你又站在這裡。」
「長公主殿下,該吃飯了。」
這樣的情景重複了太多遍,長公主越來越看不懂賀椿到底是什麼樣的想法,剛開始她以為賀椿是來看笑話,後來她發現不是。
李明悅從大公主變成了長公主,而她的父皇也從皇帝變成了先皇,如今是長公主的弟弟當政,但這並不是一個好現象。
李明悅的身體每況愈下,她逐漸不再與書生爭吵,只是一個人靜靜地彈著琴跳著舞。
有一次,李明悅將賀椿叫過來聽她彈琴,她說那是她自己作的曲子,說這首曲子就是她的一生。
賀椿很少看見她這樣溫和的笑,平常的她臉上總是帶著高傲和冷淡,以至於她現在這個樣子讓賀椿有些受寵若驚。
只是如今她的笑容顯得蒼白無力,像是隨時就會破碎掉,一曲完畢,李明悅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賀椿趕緊將她撫進了房間,李明悅躺在床上看著賀椿為她忙上忙下心中很是不解:「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賀椿打了熱水正在擰毛巾,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因為你是公主殿下,這是我應該做的。」
李明悅轉頭看著床頂的帷幔,她並不相信賀椿的這套說辭:「是嗎?」
賀椿給她擦著額頭,或許是太過於疲累,李明悅很快就昏睡了過去。
將毛巾放回盆裡,賀椿坐在床邊看著她,睡著的她不再高傲,看上去反而有些脆弱,只是仍舊皺著眉頭。
眼前之人睡得正熟,賀椿想要忍住心中的悸動,可她發現自己做不到。
吻還沒落到睡夢之人的額頭上,房門就被開啟了,門口站著的是瞪大眼睛的趙措。
這件事只有三個人知道,李明悅知道之後只是有種突然明悟的感覺,同時她又覺得有些諷刺:「這可真是荒謬至極。」
生活一如往常,沒有任何變化,李明悅並沒有將賀椿趕出永定侯府,只是減少了和她的接觸。
後來她快要走了,那天下著很大的雨,她讓賀椿過去一趟。
賀椿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是迴天乏術,她笑著讓賀椿坐。
窗外電閃雷鳴,房間內的薰香薰得人發困。
李明悅又咳嗽了幾聲,「好久不見。」
忍住心中的酸澀,賀椿強迫自己笑著:「長公主殿下。」
李明悅掙扎著坐起來,只是這樣就好像用盡了她全部的力量,她無力的靠著,聲音虛弱:「我就要走了,心事無人訴說,我想著若是你的話或許不會嘲笑我。」
「長公主殿下,不會的。」
這樣的安慰就連賀椿自己都不會相信,怎麼能安慰到李明悅。
她眼神溫柔,「嗯,我知道的,你先聽我說。」
她絮絮叨叨地說了很久,從小時候說道和趙措相遇,又說起自己的一雙兒女。
她說先皇寵愛她,凡是她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趙措拒絕她時,她難過一陣子後其實也就過去了。
可先皇見不得女兒這麼難過,所以他就做了這樁糊塗事。
已經抓到的東西就不想再放手,李明悅在這段感情中已經投入了太多太多,多到她已經無法輕易放手。
她和趙措在一起三年後先皇西去,先皇知道太子非常恨李明悅,可惜先皇在位也就五年,他還未來得及處理太子,自己的身體就已經撐不住了。
先皇知道太子好名聲,故臨終之時逼太子立下誓言:會善待李明悅。
可明的不行可以來暗的,李明悅的身體越來越差就是他搞的鬼。
李明悅不擅謀略,她知道自己被人投了毒,也知道下毒的人是誰,可她裝作不知道,怕皇帝狗急跳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