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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來,倒也奇了。疏影當指梅花,或者,指我?幽泉沒疏影,是指泉水把梅花給淹了,還是泉水蓋住了梅花的影子?”
端木歡顏依舊不答,閉上眼瞼嘆氣。
我便知這根籤文著實不好了,轉而想想自己的境遇,想要我的人,先是拓跋軻,再是蕭彥,兩個都是混蛋。阿頊自然是如我願的,但和我算是茫茫人海中的偶逢,並不稀罕,雖然他離我而去,但自始至終,與他的相識相交,都是我最珍惜的回憶,絕不是什麼恨事。
難道下面還會有更不好的事?
我無奈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了不得我這輩子不找駙馬了,呆在三哥身邊終身不嫁,看看能有什麼恨事,又有什麼水能來淹我。”
轉頭離去時,聽到端木歡顏沉重的嘆息,沉沉的,如繫了石頭一般,直壓到心口處。
這樣的卦,不如不卜。
就是卜了,也不該信它。
如果什麼結果都是上天早就註定的,我又在努力著什麼,掙扎著什麼?
當日便該在廣陵等著拓跋軻把我活活折磨死算了!
與其信卦,信命,不如信自己,信蕭寶溶。
十一月正是萬物蕭殺的時候,芙蓉早落,菊花已殘,臘梅茶花還沒見影蹤。舉目四望,往日的芳草茵茵,早成萎黃一片;梧葉落得盡了,枝丫光禿禿向上伸起,似要托起蒼茫的天空;而往日碧綠盈人的竹林雖未凋零,卻已是無精打采的濛濛深青,撒了灰土般頹喪著,讓人看著都眼煩。
許是我在母親和端木歡顏前呆得久了,雖是身在山林,一般地錦衣玉食千嬌萬寵中過了這麼多日子,漸漸也恢復了些原先的任性驕縱。給小小的相山拘得眼冒金星時,我甚至無聊地帶了人到簡陵去,用新鮮鹿肉將鱷魚引出,守了半個月,把它們殺得乾乾淨淨,也算為我和我那名死去的侍女報了一箭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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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親因為我更得慢想扔我進簡陵喂鱷魚。於是,我讓阿墨把鱷魚捉乾淨了!不過,也埋下了一個伏筆,很深很深、很久很久之後的伏筆……
PS:有推薦,今天會加更兩章。預計晚上時我會再來更一章。按住我那點可憐的存稿,看來得收心斷網碼字了,文文是給逼出來的!淚~~~
風雲變,夜起龍虎爭(三)
再見蕭寶溶時,我便忍不住自己的不耐煩,鬧著想回去。
“三哥,那個蕭老頭看起來還不致於那麼沒風度,會到惠王府搶人。不如我悄悄地回去過幾日,待春節後再回相山來吧!不然,總不成讓我在這冷冰冰的地方過大年吧?”
蕭寶溶一身雪白裘衣,即便在朝堂周旋了這許久,依舊不改溫雅出塵,連微笑也是一般的清淡蘊藉。他打量著四周,點頭道:“嗯,這裡地勢高,是冷了些,改天我讓人多送些銀霜炭上來,這圍廊四周,再加幾道屏風,應該就能暖和些了。”
我極鬱悶,“加上屏風,那不是更糟?索性連太陽也曬不著了。”
蕭寶溶自是明白我的意思,微蹙著眉,攜了我的手,到火盆邊的軟榻上坐了,沉吟道:“我一直推著你病臥在床,需要長期靜養,回絕著蕭彥的求配。因這相山上多是先皇妃嬪落髮於此,他也不好明著要到這裡來找你,但也已經迂迴著在想法子,甚至向大皇兄開了口,提出想娶文墨公主。你也知道大皇兄的,現在巴不得我和蕭彥拼個你死我活,當時便要下旨賜婚,幸好我在宮中尚有耳目,及時告訴了我,我才來得及趕去阻止他傳下這道旨意。不然金口一出,便是你病著,到大婚的日子,也得把你送上彩輿,嫁給那蕭彥了。”
我第一次聽蕭寶溶提到這事,也不禁嚇了一跳,苦笑道:“哦?這一回,我的大皇兄又要把我賞給蕭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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