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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畢後他顯然也很疲乏,抱住我閉著眼默默休息了好一會兒,才起身披衣,然後望著我片刻,將手搭上我的脖頸。
我的脖子細柔纖長,他的手掌粗大健壯。只要輕輕一擰,大約不會經歷太久的痛楚,我便解脫了。
但他遲遲沒有擰下來,一雙藍眸幽深杳然,看不出些許憐惜或傷痛的的情緒。
可我不太喜歡這樣給逼住等死的感覺。
“給我留點尊嚴吧!”我嘆息道。
“怎麼留?”
“讓我沐浴更衣,像個公主一樣死去。”
而不是這樣衣衫不整躺在床上,把被凌暴的姿態帶到黃泉路上。
“為什麼不說,像個妃子一樣死去?”
他淡淡一笑,卻放開了手掌,掃視著我未及遮掩的身軀,“朕本疑心你對朕下了藥,原來真的沒有。你是個天生的*****,天降的妖孽。”
我懶洋洋地笑:“這個妖孽,還不是你自己硬搶回來的?”
拓跋軻微眯了眼睛,眸光中凝結了細細的一點藍芒,威凜而危險,令人不寒而慄。
我也驚懼地蜷了蜷身體,旋即又自笑。
到如今,我還有什麼可怕的?
可笑昨日拓跋頊救我一場,今日還是難免走上那條路。
不過我死了,蕭寶溶便不會再冒險費心救我,應該可以安全回到南齊,做他有權有勢的惠王了吧?
“輕羅,給我打水,預備沐浴!”
我高聲喚著,拖著倦慵的尾音。
輕羅她們素來起得早,自然知道我臥房中還有著誰,在房外低低應了,並不敢高聲。
披衣趿鞋下床時,拓跋軻正在我屋中打量著案上陳列的許多綢緞衣飾和珠寶玩物,嘿然道:“朕賜下的許多東西,你連拆都沒拆過。”
我莞爾:“陛下所謂的賞賜,不過是隨口吩咐一聲,只怕陛下自己都不記得賜下哪些東西吧?寶墨又何必要費心去記?”
拓跋軻並不解釋,只緩緩走到幾個從賜下後就從未開過封的錦匣面前一一指點敘述:“這裡面是一串明珠,是外蕃進貢來的絕品寶物,顆顆渾圓雪白,掛在外襖上應該很適合你的臉型;這裡面是一隻辟邪蓋三熊足石硯,你曾誇朕用的硯臺形狀好看,所以朕讓人將庫裡漂亮些的硯臺都找了來,尋出這個差不多的給你;這裡面是一排十二枝青玉龍紋管狼毫筆,那次朕往慶城有事離開了四天,你說閒了就學畫畫,朕就賞了你這個;這裡面是朕無意間在一處集鎮看到的花鈿,想著其中有兩隻小虎形狀的稚拙可愛,像極了你憨傻的模樣,遂買了下來;這裡面是一套三種十八隻碗,白瓷的山水花紋,本是御用的,因你吃飯時多瞧了幾眼,朕令人拿一套到瓊芳閣來給你用……”
他慢慢地閉上了眼睛,低聲道:“你居然從沒有開啟過!你居然從沒有開啟過!”
我一時有些迷糊。
這個人,究竟在想什麼?
明明要殺我,還和我說這些?
這也足以證明,我做得還不夠。
如果我再精細些,對拓跋軻送來的東西多多表現出感恩戴德來,順帶依他的心思,用上這些明珠筆硯的,結局會不會有什麼改變?
結局似乎是否認的。
拓跋軻太清醒,貓狗永遠只是貓狗。即便給貓狗預備再多的食物和耍玩之物,他也不可能把它們放到對等的地位上。
而我,我在青州過得太委屈,委屈得離了拓跋軻,便不願意再想再碰任何與他有關的東西。
到底,演戲的本領還不夠火候,可惜,已經沒有時間再好好磨鍊了。
屋外,傳來連翹小心翼翼的回稟:“娘娘,香湯已經備好。”
我應了,正要丟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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