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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人,終於讓那些心懷冀望的青年才俊望而卻步,再也不敢輕易毛遂自薦了。
但我沒想到的是,更大的鬧劇,在秋天時來臨。
天臨四年的八月,北魏派使臣前來拜見梁帝,破天荒地帶了大批禮物過來,讓南樑上下一陣轟動。
無人不知,當今魏帝拓跋軻的父親靖元帝拓跋弘是死於如今的梁帝蕭彥手中。也因了此事,拓跋軻始終不能釋懷,多年來一有機會,便會發動征伐南朝的戰爭。南朝北朝的針鋒相對勢不兩立,連江水兩岸的百姓都無人不知。
如果說現在魏帝派人陳兵於江北,只怕還沒他派人送了禮物過來讓人驚訝。
待朝堂之上,使臣說明來意後,南朝更是群臣譁然。
晏奕帆、唐寂等人,一向都和我走得很近。那邊蕭彥還沒來得及召我入宮,他們便在下朝後徑奔公主府,告訴了我使者的話。
“這拓跋軻是不是在四年前,被公主的神機妙算把腦袋打壞了?”晏奕帆一臉的哭笑不得,“他們居然想講和!他們居然想公主和大魏皇室聯姻!”
“他……還想納我為妃?”連我也覺得不可思議了。
經過相山一戰,我深信拓跋軻早已對我恨入骨髓,就如我憶起他當年的凌逼,依舊恨入骨髓一樣。
他那樣心狠意狠手段毒辣之人,只為疑心我影響了他們兄弟關係,便能將我賜死;以我對付他的手段,若是我落到他手中,他將我碎屍萬段才是意料中事。
“是啊!”晏奕帆感慨道,“別說公主了,就是皇上聽了使臣的話,都半天沒開口。不過金口一開,估計那使臣也要氣得夠嗆了!”
拓跋軻雖是驍勇,可蕭彥多番與魏軍交手,數度大勝,卻不將他放在眼裡。
蕭彥的回答是:“哦,那且讓我問問安平公主,要不要拓跋家的人做駙馬吧!”
蕭彥的口吻,分明是要拓跋軻入贅到南梁來做駙馬,甚至還得問問我,我要不要他當我駙馬。
我笑著問晏奕帆:“那使臣給氣走了沒有?”
晏奕帆納悶道:“沒有呢!現在還在驛館裡待著,說靜候佳音呢!”
正詫異時,宮中果然來了內侍,急宣我入宮。
晏奕帆笑道:“哦,一定是這事了!”
他們辭去後,我即刻令人備了車輦進宮,徑入武英殿。
蕭彥早在殿中等候,見了我便笑道:“阿墨,叫你選駙馬,你一直挑剔個不停。這下好,有個叫你挑剔不了的人過來求親了!你應該已經聽說了吧?”
我夠了案上青花大觚上新插的金黃桂枝,嗅著撲鼻的桂香,笑道:“聽說了。父皇,看來阿墨還當真聲名在外呢!如果拓跋軻當真願做大梁的駙馬,搬咱們寧都來,不曉得會是怎麼個景象。”
蕭彥朗聲笑道:“如果他不介意朕射殺了他的父皇,拉得下臉來叫朕一聲父皇,朕便收了他這駙馬也不妨!橫豎他長得倒也人模人樣,除了年紀大些,倒也配得過你。”
他皺了皺眉,銳利的眸光在我臉上凝注片刻,忽而放軟了聲調道:“上次惠王來找過朕,說了不少你在北朝的事。算來,這個拓跋軻,還是你唯一跟過的男人?”
他問得很直白,讓我不由地紅了臉,強笑道:“哦……我早忘了……”
蕭彥低低嘆了口氣,負了手在殿中來回踱著,把澄金雲紋地磚踏得篤篤作響,好一會兒才道:“真忘了麼?那你早該找個如意駙馬嫁了!最不濟,也該尋幾個漂亮男子伴在身側暖暖衾被。以你如今的身份,哪個敢說三道四?”
韶華誤,誰憐芳菲老(五)
蕭彥這一支蕭氏,和故齊的蕭氏雖是很遠的同宗,卻淪落已久,到他手中才憑藉軍功起家,夫子們的書讀得本就少,大約對於什麼三從四德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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