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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堇笙推開宿舍的門,看到的便是這幅場景。
「堇笙?」
舍友見她突然回來有些驚訝,程小渝眼角還掛著急出來的淚珠:「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生病了嗎?」
她沒來上課的這幾天,學校裡都在傳校花葉堇笙被家人安排了婚事,還有人故意造謠說她因為要嫁入豪門興奮過度而陷入昏迷,簡直就是女版「範進中舉」……
不過堇笙這幾個舍友倒是保持懷疑態度——畢竟大學三年來只沉迷學習、不善交際的學霸,應該……不追求這個吧。
堇笙並不知道這三天學校都發生了什麼,自然也沒在意白染和小渝滿臉疑惑的表情。
此時她注意力全在溫暄身上——只見她滿臉通紅,鼻翼煽動,嘴唇發紫,張口費力喘息著,站在門口都能聽到她肺裡發出的呼呼聲。
病情著實很嚴重了。
堇笙頓了下,大步跨進宿舍,將還在溫暄身邊蹭來蹭去的小貓抱起來,關進一旁的貓籠裡。
「她這是貓毛過敏誘發的急性哮喘。」
葉堇笙聲音平靜而沉穩,像溪澗潺潺流淌的清泉——有那麼一瞬間,程小渝還以為這人不是她認識的那個有點唯唯諾諾的舍友。
……就像變了個人。
白染結束通話電話,聲音微顫:「120說十分鐘到,現在怎麼辦?」
程小渝抹淚:「都怪我……要不是為了給我過生日,你們倆也不會去貓舍買貓,暄暄也不會……」
「宿舍有針嗎?」
堇笙握住程小渝的手腕,面露安慰神色:「針灸針,練習用的也行,我先幫她緩解下。」
程小渝哭聲頓住,迷茫地看向白染。
白染猶豫兩秒:「有!」
然後迅速從櫃子裡翻出一包尚未開封的針灸針,遞到堇笙手裡。
其實她心裡也有絲顧慮——堇笙學習成績再好,大家畢竟都還只是學生,誰都沒去臨床轉過,甚至都沒有親手給患者扎過針……
她就算背書背得再溜,那真正看起病來也和單純的書本知識不一樣啊。
……她這,能行嗎?
不過轉念一想,堇笙出身中醫世家,還是那個挺有名的葉氏,或許……她家裡人教過一些吧。
如此想來也就放心了些,低頭看她給溫暄施針。
只見幾根細細的針迅速刺入皮下,落針穩、準、快,白染不禁看得一愣。
她這手法根本不像入門級選手,反倒像扎過很多年的老大夫啊。
堇笙扎完手臂和背部的幾個穴位後,將最後一支針刺進溫暄頸前的天突穴上,並開始熟練地攆轉針柄,施以手法。
程小渝在心底默默抽了口冷氣。
像這種危險性的穴位老師上課專門講過,不建議沒什麼經驗的小大夫扎,因為這個穴位位置特殊,一旦針刺角度和深度沒把控好,要麼刺傷氣管,要麼扎到頸部重要的動靜脈,稍出問題就是一場醫療事故。
可堇笙她,她竟然就……紮了!
兩個舍友手心捏著把汗,瑟瑟發抖地對視一眼。
大概過去五六分鐘,她們見堇笙將針灸針全部拔出。
不知是不是錯覺,這會兒溫暄看上去似乎好了一些,喘息聲也沒剛剛那麼粗重了。
堇笙扶著她肩,輕聲問:「溫暄,你感覺如何?」
剛才溫暄難受得一直沒能說出話來,白染和程小渝自然也不覺得她現在能做出回答。
結果卻沒想到,溫暄疲憊地癱坐在地上,喉間發出虛弱的氣息:「啊……我、我快死了……」
兩人一驚,連忙圍了過去。
「你真的好些了嗎?」
「現在感覺怎麼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