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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出一方錦盒:“小王這裡有藥粉,快灑些在傷口上。”
探春羞怯地看向他,卻見他一臉的憐惜,心裡微跳,不敢再言,默默地接過他遞來的藥粉,轉頭見翠墨仍低著頭,暗想她一向伶俐得緊,這回怎麼就呆了呢?正想催她,見她已抬起頭來,卻是看向水溶,雙目含淚。
“不關王爺的事,是我自個兒不小心……”探春以為翠墨心疼自己,想要質問水溶,忍不住嚇了一跳,開口解圍。人家雖然看起來好說話得很,可畢竟身份擺在那裡呢!
翠墨卻棄耳不聞,哽咽著低喊了一聲:“王爺!”
水溶這時才注意到她,也是面色微怔,露出細想的神氣,遲疑地問:“你是……瑞珠還是寶珠?”
探春忍不住納罕起來,他貴為王爺,怎麼會認識秦氏的侍女?莫非秦氏與他……不知為什麼,一想到他與秦氏有些糾葛,心裡便微微地發疼,十分不舒服。故意低下頭來,略偏過身子,自己挽起了褲腿,確實不過擦破一點,日後也不會留下疤痕,心下大定。正待塗上藥粉,卻見一隻養尊處優的手接過了藥粉,幫她輕柔地塗好。
儘管心事紛亂,探春還是覺得被水溶揉按的地方,體溫瞬間升高。耳根不自然地熱燙起來,卻只抿唇不語。
“放心吧,這是宮裡的傷藥,不留疤的。”他溫和地安慰。
“是,多謝王爺。”探春下意識地回答了一句,顯出了一種額外的疏遠來。
翠墨急忙替她放下褲腿,探春才想到,這時代的女人,連露個光腳都有傷風光,更別提她把整隻小腿袒露在水溶面前了。可不管是自己挽起褲腿,還是剛才水溶替她擦藥的時候,他都顯得十分自然,並無半點勉強。
“上回見了姑娘謄寫的詩抄,姑娘的字十分大氣,又聽得寶玉贊你為人意氣,已知姑娘非尋常人,竟不知寶珠亦為你所救,請受小王一拜。”
馬車上的空間本不不大,他也只是象徵性地拱了拱手,但看他神色,卻是至誠不過。興許是礙著翠墨,水溶沒有表現出與她的熱絡,舉動之間,莫不符規合矩。
探春卻只疑惑寶珠與他的關係。莫不是他與可卿,竟是私相授受不成?只這一想,心裡便有些酸酸澀澀。再聯想到秦可卿的葬禮,以他身份的尊貴,竟親自路祭,心裡便悶得什麼似的。
就算沒有談過戀愛,可總算看過上百部的言情小說。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憑藉著理論上的經驗,探春明白自己是喜歡上了水溶。所以,才會為他與秦氏之間可能有的曖昧,而吃酸拈醋。
幸好秦可卿已經歿了。想到此節,頓時嚇了一跳,自己竟然有這樣的想法!難道秦可卿死了,你便有機會了麼?她暗地裡啐了自己一口。再想到自己的身份,又覺得無限煩惱。一個庶女,一個王爺,在現代尚且還要講究門當戶對,在這個時代,距離似乎更有如雲與泥。
一時間,便有些失落。還沒有萌芽的某種朦朧感情,就這樣被她強行地扼殺在搖籃裡。可心裡卻像是一鍋煮沸的開水,在不斷地冒著泡泡。
馬車裡,三人一徑沉默著,氣氛便有些古怪。
好半天,只聽水溶的聲音,如泉水叮咚般地在耳邊響起:“三姑娘,府上到了,從後門進去罷?”
探春見他想得周到,心裡越發的苦澀,低聲說了“多謝”。臨下車的時候,水溶卻再度拉住了她的手,雙目湛然:“回頭問寶珠吧,沒什麼可瞞你的。”
正文 第三十二章 驚人身世
“嗯。”探春展顏一笑,頓覺壓了一路的大石頭,忽然地給她騰出塊地方。看他澄澈的眼眸,想必他們之間並沒無什麼糾葛,自己是想差了。
臉色一紅,動了動嘴唇,到底什麼也沒有說出來,便在翠墨的攙扶下下了馬車。一路疾行,也沒敢回頭。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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