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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張沿銘望著黑暗的屋子,他偷偷起床來到周檸的床邊。
借著落地窗的月光,他看著睡得呼吸均勻的周檸,忍不住在他嘴角偷親一口。
冰涼的觸感讓張沿銘劍眉皺起,溫度不對,他又用手探了一下週檸的額頭,涼的
這天可是伏暑,室外溫度29度,雖然室內開著空調,但人體正常溫度應該是溫熱的。
周檸的體溫也太涼了。
張沿銘把空調調高兩度,他看了眼那掛在衣架上輸液的吊瓶,眼中閃過濃濃的心疼。
經常打這玩意,抵抗力又差,體溫不涼才怪。
周檸從他認識起,一直是這幅病懨懨的樣子,高中還好些,因為是比自己高一年級,他一直偷偷借著課間去看門口看他,也經常撞見他偷偷吃藥的樣子。
在當練習生時,可能那是周檸身體最好的一段時間,但也依舊藥沒停過。
他還知道周檸因為家境不好,過得很拮据,之前的自己苦於沒有理由去幫他,畢竟自己一直是單戀,連認識都不算。
越想心裡越堵,張沿銘直接站起身,他出去燒了些溫水,倒進磨砂玻璃水杯,擰好蓋子。
回到周檸身邊,他把暖水瓶輕輕放在周檸打著針的手底下,希望能不那麼難受點。
再次吻了一下週檸的額頭,張沿銘安心的去睡覺了。
凌晨時,黎醫生來拔針,看到周檸手底下的溫水,心想這小子什麼時候這麼愛護自己了?
懷疑的目光最終落到另一張床上,她拔完針正嘀咕著要不要抽時間告訴周檸,不料卻突然被叫住。
「我勸你不要多嘴,不然你沒手續轉院的事兒,可經不住查。」
夜幕混沌,黎醫生恐懼的一扭頭,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逆著光坐在床邊,渾身散發著威脅,正眼神不善的盯著自己。
「我我知道了。」
黎醫生感到害怕,她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裡,果然該聽周檸的,來了這裡少說話的好。
目送著那個女醫生慌張的離開,張沿銘冷笑一聲。
任何妨礙他與周檸關係進展的人,都要做好被他瘋狂報復的準備。
一晚上的時間,張沿銘除了警告一下那個碎嘴的醫生,每隔一小時就去換水,以保證周檸的手不那麼涼。
早上8點左右,到了該起床的時間。
周檸摁下鬧鐘打了個哈欠坐起身,緩了一會兒後,他疑惑的把右手拿起來看了一會兒。
奇怪,明明昨天打完針這手涼了一夜,今天怎麼會變得這麼暖和?
張沿銘是被周檸叫醒的,他黑眼圈很重,給周檸嚇了一跳。
「怎麼了?張前輩你失眠了嗎?」
「以後叫我沿銘,不許前輩前輩的叫我。」張沿銘被周檸這一聲稱呼叫的直接ptsd了,這稱呼叫的,也太陌生了!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嗯?」
周檸有些驚疑,難道是自己叫的顯老了所以不高興嗎?
可這麼親暱的稱呼,自己和他認識的時間並不長啊,這麼叫合適嗎?
「額,不是。」張沿銘坐起身,迷糊的腦子逐漸清醒後,想到自己剛剛不小心說了什麼後,他突然精神了,「說錯了,把你當成我那些損友了,你還是叫我銘哥吧,年齡無所謂了。」
「該走了,快起來吧。」
周檸裝作聽不見,他心裡非常不爽,儘管知道張沿銘是無意的,但佔了他口頭上的便宜這件事,還是讓他在心裡狠狠記了一筆,等以後勾引到手了,他要讓這廝叫他爹!
今天是第三天,有了新任務。
每個人來到客廳都看到一個白板上寫著一句話:
【請去庭院鞦韆旁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