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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導喝了口水，用手指了指劇本，「你也說的好，從一個年輕人的角度。但是——」，他音調突然放大。

「他們有沒有深入過白老的心裡？的確，白老待人和善，總是笑眯眯的，但恰是這一點，就很容易讓人忽略了他的童年！」

「對。」，嚴導開啟了那本《若谷傳》，看著書中的文字道：「白老無父無母，在福利院也沒有自己要好的朋友，這樣一個人的童年應該是寂寞的，他的性子要比一般人冷得多。大家對他的評判大多來自於年長的時候，但作為一個成年人，誰不會偽裝自己？」

說著說著，孫導煩躁地按了按腦袋，「之前對外界說的好聽，終結篇，帝國承認的唯一版本。現在三天時間都快到了，硬是連個主演都選不出來！帝國投資了這麼，這說出去打誰的臉？！」

其他兩位導演聽完也沉默了，嚴導甚至還低喃著，「要不乾脆別拍了？我可丟不起這人。」

就在氣氛一度低沉的時候，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幾位導演相互對視了一眼，孫導做出了向下壓的手勢，之後又擺出一張笑臉，「進。」

白若谷一進來就能感受到這裡氣壓略低，他稍微一過腦就能猜到發生了什麼事。

他微笑著，卻不卑不亢，「各位導演好，我是前來試鏡的白若谷角色的白若谷。」

眾導演們：……

這什麼話呀？當說繞口令呢？！

現在剛過下班時間，一看這人就是來遲了，嚴導欲發脾氣，抬頭卻看見了白若谷笑眯眯的樣子。

「怎麼了？應該是我來遲惹您不高興，我先向各位道歉。」，他說話的聲音很平緩，語氣也讓人很舒服。

更重要的是他給人一種很低調，卻不容忽視的感覺。

簡直就像是……隱藏的大佬？

感覺一上來，如一陣涼風瞬間沖入了幾位導演的大腦，他們相互對視，對方的眼中果不其然出現了驚愕的神情。

好傢夥，光打個照面，就有那味了。

嚴導原先的怒氣已全部被衝散，動作間不自覺帶著慎重。

他重新拿起了劇本，隨便挑了一段情節，「你表演一下白老上課的那一段。」

話一說完，他便抬起頭死死地盯著白若谷，不放過對方任何一個微表情。

其他導演也是同樣，然而當他們看向白若谷的時候，卻見對方同樣在看著他們。

對方的眼神並不嚴厲，卻帶著一絲耐人尋味。

他突然開口道：「如何讓一個程式具有創造能力？」

導演們：……

他們又不是幹這一行的，他們怎麼知道？

他們原本想要看對白若谷表演，然而對方一直盯著他們，明明沒有逼迫他們，卻讓他們在這種眼神下不自覺地羞愧。

從對方的眼神中，他們能感受到這個問題有多「簡單」，可偏偏自己不好好學習，什麼都不懂。

這一刻，他們彷彿回到了校園，而白若谷是一名知識淵博的科學家。校方挖空心思總算把這位大佬請到了學校，卻不想他們被抽中回答問題。

怎麼辦？

他們慌了。

萬一讓大佬失望了怎麼辦？看樣子這個問題並不難，為什麼他們就不會？！

這幅場景以至於讓他們忘記了自己是導演，而且劇本中的問題也不是白若谷問的問題。

「不會嗎？」，白若谷又問道。

導演們攥緊了手，掌心儘是濕汗。他們想低下頭，卻又覺得這樣子對大佬有些不尊敬。

然而，白若谷開口後連5秒都沒有，他轉身打算離開。

「白老師……」，導演們開口想要挽留。

白若谷卻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