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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還捉了柳冠絕。
不該是這樣,那日在眾目睽睽之下,花弄影早就昭示了,在他心中擁有特殊地位的,是水君柔啊……
“義父!”勉強擠出笑容,帶著最後一線希望,展玄鷹艱難地開口,“我們不是已經有水君柔在手上了麼?為什麼還要——”
“玄鷹,你還真是退步了。”展翹冷哼了一聲,打斷展玄鷹的話,盯著他的眼睛,“花弄影以為他在大庭廣眾下虛晃一槍就能讓我相信他的話?不要忘記他是什麼人,假作真、真作假,這一招,他從他母親那裡是學了十成足。”
“可是——”
“玄鷹,今日你的表現有些奇怪呢。是身子不適,還是你對我的決定有不滿的地方?”他哪會不知道展玄鷹在想些什麼,可是此時此刻,他不會允許任何人來破壞他的計劃。
只要毀了花弄影,萬花閣,他還不手到擒來嗎?
“玄鷹不敢。”展玄鷹低下頭,硬生生地逼退了到口的話語。
“即使現在他是真的寵愛水君柔,一個新歡,一箇舊愛,縱然不念舊情,人命關天,他豈有袖手旁觀的道理?”展翹的嘴邊露出狡黠的笑意,“這叫有備無患,玄鷹,你可得好好學學。”
“義父教訓得是。”展玄鷹木然地回答,慢慢地退後,盯著展翹的背影,才覺得自己口中有血腥的味道。伸手一抹嘴角,手指上的殷紅令他更加心煩意亂。
水君柔在棲風樓內,那麼柳冠絕在哪裡?
一片樹葉輕飄飄的,自展翹的眼前,緩緩地落在他的鞋面上。
“來了。”展翹冷笑,抬腳,那片樹葉直直飛了上來,被他捏在手中。
月色下,有幾道人影,掠過護牆,眨眼之間已經立在離他一丈開外的地方。
“花閣主,好大的架式啊。”展翹滿面笑容,視線掃過隨之而來的人,“不但帶了四大花使和令月門門主,連無間盟的閻王也來了。老夫哪裡來的這麼大的顏面?”
“還真是個老狐狸。”聽了他的話,段步飛看了一眼花弄影,“你準備怎麼辦?”
“展堡主——”花弄影開口,手中緊緊捏著的,是水君柔為他繪的那幅肖像,“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今日我來,是要展堡主放人的。”
“放什麼人?花閣主這樣說,老夫還真是糊塗了。”
敲著自己的腦袋,展翹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
“冠雲坊的坊主柳冠絕,以及我的侍婢水君柔。”花弄影一字一頓地說。
“哎呀,兩位都是花閣主的紅顏知己呢。”展翹恍然大悟道。
“既然堡主知曉,其中必有誤會,還望堡主能夠放了她們。”臉上是一派鎮靜的表情,有誰知道他已經是在努力控制自己?可是心中患得患失的感覺卻越發加劇。
擔心的,是柳冠絕的安危;在乎的,卻是水君柔的生死!
“我雖然算不上君子,但也是一諾千金。”
這樣的話,不僅是她對他做出的承諾,許下的,更是一份生死契約。
她梨花帶雨的笑容在他面前浮現,莫名地揪疼了他的心。
“閣主說笑了,柳坊主是我請來的客人,水姑娘是萬花閣的人,老夫怎敢怠慢?”展翹緩緩地側過身子,示意身後的人讓出道路,“水姑娘,就在裡面,閣主要找她,就請進去吧。”
知道了水君柔的下落,花弄影心中的石頭驟然落地,盯著展翹狡猾的笑容,他開口:“柳坊主呢?”
“難得花閣主還記得故人。”展翹笑了笑,“今晚月色如此之美,所以老夫做主,請柳坊主去了藏龍潭賞月。”
“堡主好雅興。”棲鳳樓、藏龍潭,一南一北,展翹分明就是故意將她們分開藏匿,想要叫他無暇兼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