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大結局(第3/5 頁)
財富?
地位?
權力?
這?些秦放鶴似乎都相當執著,但又好像隨時可以丟棄。
他親手將翰林院推上臺前,直接削弱了本人作為首輔的權柄……
而內閣有秦放鶴這?個六元文曲,有傅芝這?位帝師,有隋青竹這?樣忠言逆耳的直臣……哪一個都動不?得,哪一個都擁有無數支持者,哪怕是?盛和帝也不?得不?謙讓三分。
如今權力最大的自然還是?陛下,但回首過往卻會發現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實:相較於曾經的權力只握在陛下一人之手,當下的權力已然四分,皇帝,內閣,翰林院,都察院。
而其?中?的四分之三,秦放鶴都對其?有著超乎常人的影響力,甚至一定程度上可以決定局勢走向。
他是?結結實實的權臣。
這?無疑是?非常可怕的。
但沒有辦法,一切就是?這?樣順理成章、自然而然地發生了。
你能怪歷代三鼎甲都要出身翰林院,然後六部輪值嗎?
他去了,贏得了人心,就是?這?樣簡單。
盛和帝欽佩他,倚重他,卻又無法剋制地隱隱忌憚他。
但這?種欽佩和倚重,又與忌憚相互抵消,達到微妙的平衡,呈現出一種難以言表的君明臣賢。
出於政治家的直覺,傅芝隱約意識到有朝一日,秦放鶴或許會對陛下,甚至是?這?個朝廷不?利,但他沒有證據。
甚至截至目前,他連壓制對方都做不?到,竭盡全力也只能牽制……
傅芝不?是?沒想過為維護朝廷穩定而提前消滅隱患,但作為同?僚,作為內閣成員之一,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秦放鶴對這?個國家的作用,他做不?到因為某種莫須有的猜測而陷害忠良,也無法承受朝廷失去對方後可能造成的損失、動盪。
甚至說句不?中?聽的,他曾親眼?目睹秦放鶴對敵人的殘忍和果決,他沒有必勝的把?握……
盛和十五年八月,前任閣員柳文韜去世,作為關門弟子,傅芝上奏丁憂,盛和帝挽留再三,以半年為期,准奏。
為應對各項對外?事務,盛和十五年九月,金暉入閣,名為暫代。
這?道旨意其?實相當微妙。
因為明面上看,傅芝只是?暫時離去,之後還會再回來。但實際上呢,他已經八十多歲了,哪怕沒有明顯的基礎疾病,身體老邁是?不?爭的事實,今番又要千里迢迢為師父扶靈回鄉,少不?得奔波勞碌,屆時能不?能全須全尾地回來尚未可知……
盛和十六年正?月,傅芝的家人傳來書信,說自從?去歲扶靈,傅芝便?病倒了,又因思?念恩師而鬱結五內,如今病情加重,已然無法起身。
“臣傅芝遙拜陛下,臣碌碌一生,計微福薄,不?能嘔血朝堂,有負先帝所託。今自知大限將至,無緣再見天顏,痛若剜骨,唯日夜禱告,懇上天垂憐,佑陛下餘生平安順遂,常樂無憂……每每恍惚之際,常憶昔年,承蒙陛下不?棄,幸成桃李之緣,此生之大幸莫過於此。今臣去,望陛下以江山社稷為重,廣惠萬民,綿延國祚……臣傅芝再拜,於盛和十六年元月初三。”
因是?病危時手書,信上字跡扭曲雜亂,幾難辨認,依稀可見淚痕,盛和帝捏著信紙枯坐一夜,“先生何時去的?”
來人回話,“回陛下,元月初五。”
也就是?說,信還沒送到盛和帝手上,傅芝便?已駕鶴。
盛和帝默然無言,次日親為恩師選定諡號,並去金暉“暫代”二字。
同?年五月,法蘭西龍港傳來秦熠的加急文書,言明葡萄牙國決意西渡,尋找新大陸。
“為防一家獨大,臣斗膽先斬後奏,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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