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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好彩哪哪都被熨得溫熱,真的開始昏昏欲睡。
在她睡著前,向天庥吻了吻她額頭那道月亮疤痕,道了聲,做個好夢。
關好彩沒有失眠許多天了,而且睡眠質量都還不錯。
睡得好,就不會記得自己做過什麼夢。
夢好不好是一回事,總歸不會再像半年前那樣,睡得淺,夢得混,很容易被驚醒,然後睜眼到天亮。
五月底的一個清晨,關好彩被電話振醒。
她迷迷糊糊地接了電話,來電的是她上海的前房東,紅姨。
紅姨說昨晚有一個陌生人,假扮成外賣員尾隨住戶進了單元樓裡,在她家門口潑了些髒東西。
物業報了警,警方清晨抓捕到了這名男子,對方對自己所作所為供認不諱,而且承認了半年前,也是他往這地址寄排洩物。
關好彩有些無奈,雖然她已經全權委託律師對散佈她隱私的網民發去了律師函,但已經公開的隱私就像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確實是因為她的原因,才讓紅姨的房子遭到無妄之災,
她道歉:「抱歉啊紅姨,你看清潔費、整理費那些一共是多少,我賠給你,或者是你想把整個門換了也行,我出錢。」
紅姨氣歸氣,但也沒有胡亂甩鍋:「哎呀我也不是缺那幾個錢……我這次打電話給你,主要是覺得你可能需要來上海一趟。」
關好彩疑惑:「為什麼?」
紅姨說:「那個搗亂的男人,他好像是認識你的。」
關好彩睡意全失,整個人彈坐起來:「認識我的?!」
「對,我現在就在派出所嘛,那人的名字叫蘇濤,你認不認識的啦?」
關好彩默了許久,直到紅姨在那邊大聲叫喚:「關小姐?關小姐!」
關好彩定了定神,答:「不算認識,但知道他是誰。」
老實說,她曾經想過,那個戴著頭盔來按門鈴的神秘陌生人,頭盔下面的樣貌是怎麼樣子的。
應該和那時候毆打向天庥的蘇濤一樣,也是面部猙獰,惡相叢生。
再聽到這個名字,關好彩反而鬆了口氣。
畢竟算是……「知根知底」?
而且有理由的「」,比起無故萌生的惡意,讓她更清楚自己要面對的是什麼。
關好彩答應了紅姨會去上海一趟。
她查了三小時後的航班,正想點乘機人的時候,停了動作。
她給向天庥打了電話。
向天庥正在店裡包雲吞,聽到「蘇濤」這名字,餡尺差點兒脫了手。
「我想了想,還是得跟你講一聲,畢竟我現在不是一個人了嘛。」關好彩為了節省時間,一邊戴著耳機跟他通話,一邊往揹包裡塞內衣褲,「我就去個兩三天,順便回工作室處理點事,弄完就回來。」
向天庥脖子夾著手機,示意鄧輝接手他的工作,跟關好彩說:「你幫我也訂一張機票,我陪你去。」
「啊?不用了吧,你還得顧店。」
「沒事,兩三天還是走得開的。」向天庥走去洗手,低聲道,「而且你也說了,你不是一個人。」
關好彩咬唇,但最後還是忍不住笑出聲:「行啊,那我們去找那混蛋算帳。」
向天庥車上有他徒步用的背囊,裡面常備著換洗衣物,所以他不用回家收拾,但看到關好彩也只背了個背囊,有些訝異。
等關好彩上車後,他戲謔道:「怎麼不帶你那大胖子行李箱?」
「什麼大胖子!」關好彩瞪過去,「你再頓頓三碗大米飯,過多段日子,我家的樓梯你都要上不去了!」
「知道知道,等雨季過去,我就要恢復徒步爬山了。」向天庥打著方向盤,「你要跟我一起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