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回 訴衷腸小姐細分茶 贈飛劍將軍初定情(第3/5 頁)
徐碩接過那飛劍,只見那飛劍伸長約七寸有餘,前端呈銳利之三角形,兩面皆薄而鋒利,末端有圓形護手,護手之上有紅色的穗子。飛劍材質若猜的不錯應該是白銀質地,晶瑩明晃,上刻有“子”字,而在那精巧的手柄上,有一個很小的篆文“笙”字。
徐碩見這飛劍,心頭一軟,順勢將她摟在懷裡,她幽幽的鼻息散發出西夏獨有的蘭麝馥郁之氣,樓中被夕陽灑滿,一室溫柔。
自伴月閣與北笙告別之後,徐碩滿腦子都是“鐵頭罩”。
“你有朝一日在河中府牢獄中遇到這樣一個戴鐵頭罩的犯人,便將他救下。”北笙決計不是隨便說說,看來這個“鐵頭罩”頗有些來歷。
河中府衙牢獄數日,徐碩也算是見識了這深牢大獄。
雖說是年少時便與爹爹出征,霜刀征馬,倍感艱辛。但是,牢獄生活竟然比那征戰生涯更是艱難。那種“難”是來自內心的卑微與煎熬。
徐碩自然知道,牢頭得了文彥博等人的令,對自己態度寬厚,並不刁難,在飲食上亦有照顧。但是,眼見著周圍牢友,吃得是豬食,動輒被用刑,在暗無天日的深牢大獄裡年復一年,日復一日。有的人熬不到刑期結束便病死牢裡;而即便熬到刑滿釋放,也是一具病軀,毫無生氣可言。
每每想到此,徐碩未免悲嘆。
半月前。
河中府衙大牢。
徐碩自打在裕隆客棧被衙役帶回,便自知免不了此次牢獄之災。不論堂前如何辯駁,龐籍也好,文彥博也罷,都只有讓他住進這深牢大獄。
他倒是也坦然。
這牢里加上徐碩自己,共有四個人,一個人,衣衫襤褸,頭髮花白,觀其面相,似一年過六旬的老人。蜷縮在角落,雙目緊閉,似是睡了,身子時不時抽動;另一位中年男子則沉默不語,木頭似的靠在牆根下,只有眼珠子轉動時候,能感覺是個活物。
而最後一個,卻與他們都不同,透出一股機靈勁兒。
“你是什麼罪名進來的?”
這是他自打入了這監牢,聽到的第一句話。
“呃……可能,可能是殺人。”
“什麼叫可能?殺了就殺了,沒殺就沒殺。”
“我沒殺,但你問我什麼罪名進來的,那就是殺人。”
“呃……”這次輪到問話的人錯愕了。那還是個少年,面黃肌瘦,衣衫襤褸。眼睛倒是很大,炯炯有神,倒真的不為這監牢的腌臢所淹沒。
徐碩對這少年當即有了些好感。
“你呢?怎麼進來的?”
“偷東西。”
“你倒是坦率。”
“沒法子,家裡窮,我娘就靠做點針線活過日子,我哥哥前陣子出征,我估摸著是回不來了。”
“你偷了什麼?”
“也沒什麼,就一個富商的錢袋子。誰知道那富商很有兩下子,一把就把我摔倒在地。”
徐碩當即便嘿嘿笑了起來,“你說你作個賊都沒點經驗,偏去找這類體格健碩的壯男人。”
“老弱婦孺我也下不去手啊。”
“你還是有點良心。”
“什麼話,什麼叫‘有點’?我的良心大大的。”那少年說著在胸口比了一個“心”的手勢。徐碩被他滑稽的樣子給逗笑了。
“你叫什麼名字?”
“沒啥名字,我姓姚,我媽叫我哥哥是阿好,叫我是阿壞。沒個正經名字,姓和名加起來,應該叫姚壞。但是沒有人這麼叫過我。你就叫我阿壞吧。”
“好,我叫徐碩。”
兩人交換了一下年紀,徐碩大了阿壞三歲,阿壞當即便叫了一聲“哥哥”。
“其實這牢裡沒什麼不好,有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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