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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怎麼不一塊出去打工？&rdo;顧易止皺眉問。

&ldo;在外頭幹活累，我呆不住，玉蘭以前還會寄錢回來，這幾個月一毛錢沒給，肯定全給野男人了！&rdo;張貴叫起來。

&ldo;你認識張小燕嗎？&rdo;顧易止問。

&ldo;認識，一個村的，她哥是傻子。&rdo;張貴說。

&ldo;她和李玉蘭關係怎麼樣？&rdo;

&ldo;挺好的，她們倆一塊出去打工，為這事三叔三嬸還罵了我一頓。&rdo;

&ldo;張小燕有男朋友事，你知道嗎？&rdo;

&ldo;知道，玉蘭跟我提過。&rdo;

&ldo;那個人是誰？&rdo;顧易止眼前一亮。

&ldo;這我沒見過，玉蘭說她也沒見過，反正張小燕就經常擱那打電話，一打就是一兩小時。&rdo;

&ldo;她有手機？&rdo;

&ldo;哪有那玩意，就她們出租房前頭那小賣鋪裡，有兩臺電話，玉蘭也用它給我打過。&rdo;提到妻子的名字，張貴一臉懊悔，&ldo;我跟她說你在外頭怎麼樣都行，回家了咱們就好好過，可她不聽，非得跟我離！&rdo;

&ldo;你殺人之前怎麼不想一想後果？&rdo;這種事後才後悔的人，顧易止見得太多了。

&ldo;我也不想啊，可當時就是控制不住，等清醒過來時，她已經倒那不動彈了。&rdo;張貴眼淚嘩嘩地流下來，驚恐地說，&ldo;警官，你說我會判幾年？會不會槍斃呀？&rdo;

&ldo;這個法律自會衡量，&rdo;顧易止看向他身後，&ldo;不過不管怎麼判，李玉蘭都會跟你一輩子。&rdo;其實他根本看不見，純粹是在嚇唬張貴，這種靠女人養活最後還行兇殺人的敗類，他打心底裡覺得厭惡。

張貴回頭看了一眼，嘴唇直打哆索：&ldo;你……你騙……騙……&rdo;

&ldo;你難道沒有覺得身上冷嗎？&rdo;顧易止看著他，陰陰地說。

&ldo;啊‐‐&rdo;張貴抱頭慘叫著。

顧易止走出派出所，抬頭就看見封澤倚在馬路邊的柱子上，身上穿了件黑色t恤，衣擺塞了一角在牛仔褲裡，神情悠閒，完全無視路人投來的種種目光。

&ldo;你怎麼在這裡？&rdo;顧易止走過去問，這人怎麼就這麼招搖，隨便往哪一站都跟閃光燈似的，想讓人忽視都難。

&ldo;坐車回去。&rdo;封澤掐掉煙說。

&ldo;坐車？夜合呢？&rdo;顧易止看看四周，奇怪說。

&ldo;他先回去處理汪通直的事。&rdo;封澤說。

&ldo;你沒毛病吧，自己家的豪車不坐，留這兒擠巴士？&rdo;顧易止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

&ldo;你走不走？&rdo;封澤拉下臉色問。

&ldo;車錢你自己出！&rdo;顧易止把揹包甩到街上，乾脆地說。

他們去車站買票，售票員告訴他們去宜城的車一小時前就走了，下一班是晚上六點，還得二三個鐘頭。兩人從車站裡出來，顧易止摸摸肚子說：&ldo;要不我們先去吃點東西？&rdo;

金鐘縣就那麼巴掌大的地方，從街頭走到街尾，籠統就幾家餐館，顧易止還撿了個招牌都被油煙燻得黑漆漆麵館，要了兩碗牛肉麵，吃得津津有味。

&ldo;有你這麼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