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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以為自己控制了鬼魂，其實早就已經被鬼魂所控制，直到最後失去生命，成為替死鬼。

封澤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發火，他停下腳步，深深嘆了口氣：&ldo;以後別再做這種事。&rdo;

顧易止的手還拉著他的衣袖，那背影在路燈的照耀下落進他眼裡，他怔怔看著，問道：&ldo;封澤，為什麼你總是願意幫我？&rdo;

為什麼？

封澤低眉看著那隻拉著自己的手，笑了一笑：&ldo;因為你太倒黴了。&rdo;

換成過去，顧易止肯定又要跟他急，但在這閃閃的星空下，亮亮的月光裡，暖暖的路燈中，他的心忽然像被填進了一團棉花，每一寸思緒都跟著柔軟起來。怎麼回事，中邪了嗎？顧易止拍拍自己的臉，無語地搖搖頭，快走幾步，跟封澤並肩而行。

已經十點多了，月色下的廣場更顯得安靜空曠。封澤打量了一眼周圍，問道：&ldo;是這裡嗎？&rdo;

&ldo;嗯，就是這張椅子。&rdo;顧易止指了指鞦韆椅說。

讓鬼魂顯形對封澤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法術，確定附近都沒什麼人後，他默唸了一段咒語，一團模模糊糊的影子在鞦韆椅上顯現出來，逐漸變得越來越清晰，長長的頭髮，雪白的裙子，和顧易止在電梯裡看見的一模一樣。

&ldo;她能聽見我說話嗎？&rdo;顧易止問封澤。

&ldo;能呀！&rdo;回答的卻是那個女鬼，聲音出乎意料的清脆。

&ldo;我也能聽見你說話了！&rdo;顧易止被嚇了一跳，昨晚上他都還跟這女鬼打啞謎呢！

&ldo;謝謝你啊，幫我打到了屍骨。&rdo;女鬼咧嘴沖他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

&ldo;你……你能不能把頭髮撩開，這看著怪滲人的。&rdo;顧易止忍不住往後縮了縮。女鬼倒是爽快，伸手把頭髮往背後一捋，露出慘白的眼珠、烏黑的嘴唇，陰森地問:&ldo;那這樣呢？&rdo;

&ldo;……你可以更嚇人一點。&rdo;連顧易止都看出來她是故意的了。

&ldo;好啦好啦，不逗你了。&rdo;女鬼終於變回了正常的樣子，雖然臉色蒼白了點，但卻還是個漂亮的女孩子，眼睛大大的，神情裡充滿俏皮狡黠，看樣子也不過二十來歲。

&ldo;你的屍骨已經打撈上來的，現在可以告訴我王超山在哪了吧？&rdo;顧易止終於可以和她正常的對話。

&ldo;他其實一直就在小區裡，只不過被我朋友擋住了。&rdo;女鬼說道。

&ldo;擋？&rdo;顧易止沒聽明白。

&ldo;是鬼遮人。&rdo;封澤說。

女鬼向他投來崇拜的眼神：&ldo;沒錯沒錯，那個保安那天晚上沖我朋友頭上尿尿，我朋友很生氣，就擋著他了，這樣他只能一直在這裡徘徊，別人看不見他，他也走不出去。&rdo;

&ldo;你們這是在惡作劇嗎？&rdo;顧易止滿頭黑線。

&ldo;唔……算是吧，反正他沒有性命危險，我已經跟朋友說過了，等天亮他就會放王超山回去的。&rdo;女鬼拍著胸脯保證，&ldo;不過誰叫他這麼不講衛生，在公共場合亂尿尿，我朋友不生氣才怪。&rdo;

&ldo;你朋友也是鬼吧？&rdo;顧易止問。

&ldo;對呀，他在這裡住了很多年了，我是去年剛來的。&rdo;女鬼說，&ldo;我還有好幾個朋友，他們都住在這裡，晚上大家經常一塊出來散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