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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孩子比安哥兒要大一歲,現在正在她早年就賣身為奴了的姐姐家裡,就打算著等季源為安哥兒請到先生後,讓他進府來做安哥兒的書僮。
寇嬤嬤是在丈夫死後,才發現自己有了孩子,拖家帶口的,一家子也沒法活,縫補的工作,也不可能養活兩個孩子,見侯府招奶嬤嬤,她便想來試試。
可她自己帶著兩個孩子,有個孩子還吃奶呢,擔心侯府不會用她,便心生一計,把一歲大的兒子放到了姐姐家,讓自己的侄媳婦幫著撫養個幾年,自己帶著女兒進了侯府。
這些年,她看到安哥兒,就會想到她那苦命的兒子,也想把孩子接在身邊,更希望他能過好好日子,便把主意打到了安哥兒身上。
希望能夠抓牢安哥兒,讓他把她當成親生母親一般對待,將來可以照應她兒子,也因此才會教他遠離二夫人和二姑娘。
熟話說,人心難防,就是這個道理,誰能想到看著老實巴交的一個婦人,會為了自己兒子的富貴生活,想出如此損招。
季源聽了怒不可遏,把兩人關進柴房後,就立馬去了老夫人的院子,說了這件事。
老夫人聽到這件事後,氣得當場摔了杯子,讓鄧嬤嬤拿了寇嬤嬤和煙柳的賣身契,把兩人打一頓後再灌了啞藥發賣。
誰知,等鄧嬤嬤帶著人去到柴房,看到的卻是寇嬤嬤和煙柳用褲腰帶吊在樑上的兩具屍首。
寇嬤嬤母女二人奴大欺主又畏罪自縊一事,很快就如一陣風傳遍了侯府,季漪得到訊息,當即去了西院。
&ldo;爹爹,寇嬤嬤和煙柳怎麼會自縊了?&rdo;
書房裡,季漪看著季源問道,臉上神情頗為凝重。
&ldo;仵作推斷,煙柳是被寇嬤嬤捂著嘴,用褲腰帶強行勒死掛在牆上的,隨後寇嬤嬤自己也自縊了。守柴房的人,中途跑了幾趟茅房,也就沒注意到屋子裡的動靜。&rdo;
季源看了看季漪,猶豫半響,還是把實情告訴了她。
經歷了雪山被困,女兒親自上山來尋他後,季源才明白,這個被他自小嬌養長大的嬌嬌兒,沒有他想的那般脆弱。
如今他沒有嫡子,安哥兒也不知道能不能在他不在後,立起來為她做依靠。
他就不能再如以前那般,細心的呵護她,什麼陰私都瞞著她,也該叫她知道一些人世間的不堪和醜陋,學會成長了。
何況她也十三了,長大了,很快便要離開他,嫁人生子,親自面對理家和宅門中事了。
季漪驀地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望向季源,&ldo;怎麼會如此,確定了?&rdo;
她身處皇宮多年,不是沒經過各種陰私,可這是民間,虎毒不食子,何況寇嬤嬤和煙柳犯的事,以季家一向寬和的做法,最多也就是把人打一頓發賣出去,寇嬤嬤又何置於此。
&ldo;柴房的鑰匙在我手上,唯一的一扇小木窗也是定死的,沒有什麼破門或者鎖被撬的痕跡,那刁奴應是擔心連累到她那同樣在別人府上做奶嬤嬤的姐姐,還有她那兒子。&rdo;
季源聲音沉沉,眉頭緊得似打了結,也是手上的人不夠用,他才派了外院的兩個雜役守著,誰知道,這麼幾年沒回來,雜役也慣會偷奸耍滑了。
四周被封死,沒有外人進入的痕跡,就只有仵作這個判斷了,只是寇嬤嬤兒子和姐姐又是怎麼回事?不是已經沒親人了,才同老夫人簽了死契?
季漪疑惑的抬頭看向季源,&ldo;寇嬤嬤還有個兒子?&rdo;
&rdo;嗯,&rdo;季源見她還不知道具體,又細細和她說了一遍。
季漪聽了後,眉頭皺得更緊了,既是還有兒子,怎麼可能就那麼衝動的勒死了女兒後自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