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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表面上的禮貌還需要維持。

紀晨掃視了一邊屋內，在雙人沙發上發現了自己的衣服後，剛要走過去。

卻聽祁暮在他身後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你還有記憶嗎？」

紀晨抓著衣服的手微微一頓：「記得啊，我們不是在一起喝酒嗎。」

祁暮點頭：「那之後呢？」

紀晨：「……」

之後怎麼了？

他的記憶，只到自己腦袋砸向桌面的那一刻，然後就斷了片，連自己怎麼睡在這裡的都不知道。

紀晨搖頭：「回到房間之後嗎？沒印象了。」

該不會自己中途醒了過來，把他狠狠折騰了一頓吧。

冷不丁想到之前有次喝醉，第二天聽方淮說，他把合作公司李總頭上那幾根岌岌可危的頭髮揪掉了一大半，設計師精心剪裁的衣服也被他當場撕成了碎片……

紀晨望著對方若有所思的眼神，心臟頓時緊緊揪成了一團，整個人心虛的很。

「……對不起，」他望了眼祁暮光著的上半身，主動承認錯誤，「我賠你件衣服行嗎？」

祁暮面無表情的望著他。

對方越是不說話，紀晨心裡越是慌張。

默默嚥了下口水：「一件不行就兩件！」

被拽掉的頭髮他是沒辦法了，總不能再給他種回去吧。

不過看他髮絲那麼濃密，應該也不缺被他揪下來的那幾根。

然而祁暮聽完他的話，臉色卻越來越沉，目光也瞬間冷了下來。

紀晨心都涼了，不禁小聲嘀咕：這人還真是貪心……

伸出三根手指，咬牙道：「那就……三件？」

話音一落，祁暮的臉已經黑如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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