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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拖長聲音,問紀棠:“師父,你還有別的想要嗎?”
攤主的臉立時苦了下來。
紀棠豈能看不出來,屈了手指湊在唇邊,輕笑著說:“不要了,咱們走吧。”接過許京遞來的泥貓,大小剛好捏在手心裡,拇指摩挲著粗糙的貓耳朵。許京見她歡喜,心裡也跟著高興,說:“對!前頭肯定還有更好,師父你再有看中的,我全送給你!”
她又不是孩子,拿這麼多小玩意兒幹什麼?
紀棠被他拖著往前走,隱約聽到身後的攤主嘖嘖道,“現在的年輕人喲,一口一個師父徒兒,真是……”她羞得兩頰發熱,可望著許京高大修長的背影,心中卻是一暖。
…
兩人順著人潮走,不知不覺便到了長生樹下。無數深淺不一的紅箋紙,被細繩拴著,在風中微微飄蕩。有些年代極遠的,風吹雨淋,已經褪成了米分白色,多是掛在下面的枝杈上。
許京身材頎長,一抬頭,便看見一張白得發脆的箋紙,上面的字跡模糊不清,依稀可見兩個名字下,掛著一句“今夕何夕,見此良人”。
今夕何夕,見此良人。他低頭凝睇紀棠淺笑的臉龐,一直盯到她微微側頭避開,皺著鼻子問:“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他點頭道:“是啊,別動。”指尖在她潔白細膩的唇邊劃了一道,“大概是剛剛吃糖人蹭上的。”
紀棠咳了兩聲,不好意思地偏開視線,假裝看風景。
“師父,我們也去寫一張,好不好?”
“不好。”
“去嘛,來都來了。”
她羞惱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都是廟祝騙人的東西!你不信我,信他做什麼?”
烏黑的碎髮貼在他蒼白的頰邊,一雙漆黑如點星的眼眸裡,黯然惆悵如鱗光翻湧。他輕啟薄唇,低聲道:“我知道是騙人的東西。既然是假的,你就騙騙我,不行嗎?”或者,她連一句好聽的謊話都不願意同他說。
對他而言,沒有系統,沒有九世輪迴。每愛她一次,都是刻骨銘心的重新開始。
紀棠咬了咬下唇,緘默半晌,終究還是拉起他的手。
“走吧,你不是要寫嗎?”
他失落的神情霎時明亮起來,彷彿霽月出岫,光彩迸發。那種真誠的喜悅是做不得偽的,他兩道唇角高高上翹,神采飛揚,一下子就把她抱在了懷裡,雙腳離地旋了兩轉,高喊道:“師父!師父!”
紀棠比他矮了一截,此時被他整個人提起來,不得不用手肘撐著他的肩膀。四顧周圍或驚訝,或善意,或曖昧的眼神,尷尬得恨不得立馬找個地洞鑽進去,“你放我下來!”
“不放!”
“放我下來!我數三下,一、二……”
“三!”許京迅速尋到她的嘴唇,連啄了三下,趁著紀棠發怔失神的功夫,將臉埋在了她白膩的頸間,深吸一口氣,呢喃道,“師父,我真的好高興。”
紀棠現在只後悔沒有學會玄天宗的遁地術。不過,她好像無意中掌握了傳說中的離魂術——魂魄出竅了大半天,等回過神來,已經在紅箋紙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卻沒看清許京在他倆名字後面附了什麼話。
“你在後面寫了什麼?”
許京岔開話題,“師父你看,那裡有人在放蓮花燈。”
“看著我的眼睛,你答應過不會騙我的。”
“要不我們也去放一盞吧?”他興沖沖地往河邊走。
紀棠扯住他,“你先告訴我。”
“放了蓮花燈,我就告訴你。”許京貓兒似的在她頭頂蹭了一下,“我保證。”
她實在沒辦法,又眼看他一路小跑去買蓮花燈。她站在河邊等他,看見無數成雙成對的少年男女,半蹲在水岸。一盞盞精緻玲瓏的紙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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