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秀才公近來身子可好?(第1/2 頁)
陸言生捧著大茶缸子喝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說道。
陸東平承受著族長和族老們極其具有壓迫性的注視,心中立馬慌了起來,下意識去摸腰後彆著的旱菸,摸到一半又生生止住,尷尬地把手心裡的汗往大腿上擦。
“我……這,我都聽孩他孃的。”
陸言生又將目光看向一臉憨厚老實的陸正義,後者低頭避開上首的視線,悶聲悶氣地說了一句“我聽爹孃的意思。”
陸正禮冒了頭:“族長爺爺,您說句公道話,我大哥走了好幾年了,爹孃和我們兄弟倆可從沒虧待過他們大房,南哥兒更是我們家的長子嫡孫,怎麼可能突然就要分家了呢,肯定是有人在裡面挑唆!”
聞言,陸南巢禁不住嘲諷一笑,以袖掩唇咳了幾聲,才不緊不慢地道:“三叔既說從未苛待,那不如先把欠劉老四的那二十兩銀子還了,左右人是阿奶和兩位嬸子找下的,這錢,自然應該由你們來出。”
後面的趙氏瞬間瞪大了眼睛,恨不得把陸南巢的後背盯出一個洞來。
就說這一家子賠錢貨是衝著分銀子來的吧,這還沒同意分家就惦記上了。
“不可能!這么蛾子是北丫頭自己作出來的,憑什麼要老孃掏銀子?”
劉香花一開口,幾位族老額角的青筋肉眼可見猛跳了幾下。
“阿奶怕不是忘了,如今您和阿爺以及兩位叔叔一家住著的三間青磚房,是我爹生前自己掏銀子蓋的,地契房契上寫的是小北的名字,爹說日後小北成親,那三間青磚房就是嫁妝……可自從爹去世之後,我們大房卻被趕了出來,阿奶不覺得很荒謬嗎?”
比起總是病懨懨的大兒子,陸正仁生前更喜歡的還是身體康健的小女兒,這事劉香花是知道的,當初一度吵翻了天,但最後還是沒能拗過陸正仁。
“什麼嫁妝!那房子明明是大哥專門孝敬給爹孃的!”陸正禮梗著脖子胡攪蠻纏。
陸南巢:“自成親以來,一直到五年前去世,爹每個月都會拿半兩銀子充作公中,要說孝敬,這十幾年來,往少了說也有五十兩銀子了吧?這麼多銀子孝敬不夠,非得霸佔我們小北的嫁妝?”
五十兩還是往少了說,他可記著,哪怕是爹爹去世的這五年裡,小北每次從山裡打了獵物去鎮子上買了銀錢回來,阿奶都要抽走一半,逢年過節卻是連一碗餃子都捨不得往老屋那邊拿。
聽到“五十兩”這三個字,其他人皆是頭皮一麻。
仔細想想也是,陸東平家裡這幾年陸陸續續買了有六十多畝地了,除卻按人丁分得的二十五畝水田和十畝旱田,剩下的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再加上老二家還有兩個讀書的,這樣算下來,五十兩銀子都算少的。
要是誰家裡有這麼一個能賺錢的兒子,還不得拿個牌位給供起來,也就她劉香花奇葩,作了這麼多年,非把人往死路上逼。
族長陸言生一個輕飄飄的眼神落在劉香花身上,幽幽道:“東平家的,房子的事,你怎麼說?既然是有地契和房契,這房子肯定是在衙門備過案的,上面寫的是誰的名字,那就是誰的,你要是非得論個孝不孝,就跟縣太爺去論吧。”
“她陸北依一個丫頭片子,連族譜都不配入,就算房契地契上寫著她的名字,在她嫁人之前嫁妝都應該由我和她爺替她保管……”
聽到劉香花底氣不足的抱怨,陸正禮眼珠一轉,計上心頭,“我娘說得對!北丫頭是我們陸家的孫女,她的嫁妝自然得由長輩來保管……”
陸北依冷眼看著陸正禮惺惺作態的嘴臉,冷冷地勾了勾唇角,“所以三叔的意思是,只要我嫁了人,你們就把房子還給我嗎?”
陸正禮扭頭看她,滿含惡意地咧嘴一笑,“那當然了。不過三叔要提醒你一句,就算是分了家,你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