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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小事都處理不了,他就不是羲和灸舞了!”璃墨明明在生氣,可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嗔怪——他怎會忍心再讓她受傷?
林翎彷彿被璃墨震懾到了一般,竟像個犯錯的小姑娘一樣緊咬著嘴唇垂了雙眸,沉默了許久,才唯唯諾諾地應了一句:“灸舞身上有傷……”
“灸舞”?!她竟稱他“灸舞”?!
璃墨的雙眸一暗,拂袖而去。林翎見璃墨離去,心下一急,竟鬼使神差地追了過去。
羲和灸舞還來不及反應便被再次殺來的刺客攔了回去,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一紫一青兩道身影迎風遠離。
君當作磐石
璃墨兀自走出一段突然就停了下來,林翎正專心致志地往前“狂奔”自是沒有發現前面的狀況,遂一個不小心便直直撞到了璃墨的身上。
璃墨趕忙轉過身子扶住撞得暈暈乎乎的林翎,眉頭一皺,冷聲責備了句:“莽撞!”
林翎輕輕揉著被撞紅的鼻子,眨巴著還含著淚光的眼睛,用含著鼻音的小腔調應了一句:“停下來也不說一聲……”
璃墨看著林翎這俏皮的樣子,唇角微勾,火氣驟消大半,轉念記起林翎稱呼羲和灸舞、護著羲和灸舞的樣子,又忍不住批了撇嘴角,沉了音調:“不去陪著你那‘脆弱’的太子爺,跟著我作甚?”
林翎委屈地癟了癟小嘴兒,醞釀了半天才開口解釋:“我只是拿灸舞當朋友,你又如何要這般計較,且,先撇人的可是你……”林翎不知不覺解釋了一大筐莫名其妙的話,隨著聲音越來越低,底氣亦是越來越虛。
璃墨本來有點順了氣,誰知林翎那一聲“灸舞”叫出來,硬是將璃墨原來的火氣統統又勾了回來。璃墨臉色一黑,垂眸冷語道:“沁公主與灸舞太子是什麼關係,不關本王的事,本王亦沒興趣知曉,然,本王亦是沒有理由要計較什麼……大抵本王曾經做過什麼讓沁公主誤會的事情,還請沁公主原諒!”這絕情話一出,連璃墨自己的心都抖了一下,但話既說出,便無再收回之理。璃墨心思一橫,轉身離去,空留林翎頓在原地,一動不動。
林翎長長的睫毛輕顫了幾下,絕美的臉龐微微上仰,硬是將那即將流出的眼淚給壓了回去——雲袖中的粉拳已是緊緊握起,指尖壓著的地方已隱隱有了血跡——林翎調整了片刻,毅然轉身,朝著來向走去。
暗處的黑衣人早已埋伏好了身形,等待林翎進入包圍。林翎剛剛掉頭,便有黑衣人迎面撲了過來。刀影閃過刺到了林翎的眼睛,林翎眯眼的瞬間便被最先衝上來的黑衣人狠狠砍了一刀——林翎笨拙地閃身,牽動傷口,導致血水直流。林翎輕瞥一眼肩膀的傷口,竟感覺不到疼痛。
璃墨走出一段距離不見林翎來追,已是心慌至極,回頭發覺身後安靜出奇,不祥之感油然而生。璃墨皺了皺眉頭,一點腳尖朝著來向奔去。
林翎苦笑著站在原地,並不打算閃躲來人的追擊——世界安靜得彷彿只剩下了林翎一人,就連自己的心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林翎自嘲,上一世自己可以無心無情,秦欒的一槍都沒打出自己的怨氣,這一世竟對璃墨如此死心塌地,不過一個眼神、一句話,都能讓自己活來死去。林翎第一次知道了心痛的感覺竟是這般難以控制,此生本就是一個錯誤,又如何非要錯上加錯,無止無休呢?林翎輕閉雙眸,唇角勾起一抹絕美的微笑,自是將周邊虎視眈眈的黑衣人都驚豔在了原地。
晶瑩的珠子順著圓潤剔透的臉龐滑下,砸到地面,四分五裂——既然無緣,何須強求?就此別過,後會無期!林翎竟連最後一刻都不敢再提及那人的名字。
有人率先回過神來,提刀衝林翎砍來——一陣勁風從林翎背後傳來,黑衣人皆慘叫一聲,口吐鮮血,身子不受控制地向遠處飛去。
“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