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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的時候。」
譚明梨頓了半天,不知道為什麼居然在趙光水面前說不出「接吻」兩個字,只好換成另外一個說法,「你那天不是扎著頭髮嗎,然後……我親你,可能有點太……激烈,把你的發繩解開了,現在在我這邊,你走之後我才想起來。這幾天它一直留在我這裡,我改天給你送過來,好嗎?」
趙光水也想起來了,她被電話那邊譚明梨的羞窘所傳染,自己也一下子紅了臉,莫名其妙說話也跟著結巴了起來:
「啊……好、好的……」
那天她們吻得的確很忘情,因為天氣有點熱,所以她進梨姐姐小區時隨手把頭髮鬆鬆地紮了起來,很容易就能解開的那種。
然後……梨姐姐親她的時候,手指捧著她的後腦,輕輕地摸著她的耳朵,她被梨姐姐一親,整個人完全都迷糊了,直到走出小區,坐到車上好一會兒還頭重腳輕地回不過神來,在心裡忍不住反覆回味,哪裡還能想得起一個發繩?
就算能想起來,她自己大概也會以為是她跟梨姐姐吻得太激烈,發繩在床上被蹭掉了,掉在了梨姐姐那裡,憑她的薄臉皮,當然也不可能開口去跟梨姐姐再提這件事。
「其實、其實姐姐你也不用特地給我拿過來啦,我這邊還有的,不要緊……」
想了想,她又覺得專門為送一根發繩有點大費周章,不捨得梨姐姐工作之後還這樣跑,忙又道。
「……」
譚明梨在電話那邊停了一會,隨即極溫柔無奈地笑起來,她柔聲道,「其實……我只是想見見你,小水。」
「我們都一週沒見了,我好想你。」
她不想再找那些亂七八糟的藉口,坦誠又溫柔,語氣仍然和軟,卻含著藤蔓一樣絲絲的情思,輕聲道,「想得我工作都做不好了,怎麼辦?」
「就當是為了不讓譚氏破產,讓我見見你,好不好?」
譚明梨含著笑,姿態柔軟極了,「要不然以後傳出去,問譚氏是怎麼倒的?別人說,『啊,是因為董事長整天想女朋友,想得無心工作,所以才倒閉的』,我就好丟臉,是不是?」
趙光水忍不住笑,又被她撩得心怦怦直跳,彎著眼睛,故意拿腔拿調地道:
「那我們去年可是足足快半年沒見呢,你怎麼都沒來跟我說一聲想我,譚氏也沒有倒閉?」
「啊……」
譚明梨沒想到她拿這個說事,也跟著笑起來,「那我不是在硬撐著嗎?畢竟我年紀比較大,得裝裝嘴硬嘛。而且我也想著,萬一我們以後真的能在一起,我總不好給你弄得都沒錢出彩禮了,你說是不是?所以譚氏還是得好好地維持,要不然我破產了,你去找別人,都不嫁給我了,我可怎麼辦。」
「哼,」趙光水被她哄好了,軟軟地哼唧了一聲,笑著裝生氣,「我們譚董真會說話,橫豎都是你有道理。」
「嗯,是呀,我沒有道理,想你跟喜歡你都沒有道理。」
譚明梨順著她的話,柔聲答應。
啊……
梨姐姐怎麼這麼會撩啊就是!
怎麼連這個都能接得住,趙光水受不住了,軟乎乎地控訴她,「你醉翁之意不在酒,說著是送發繩,其實是偷偷跑過來見我。」
譚明梨也笑了,她溫聲道:
「這就叫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你看許仙跟白娘子談戀愛也要這樣的,為見面不說見面,要留把傘在那裡,這樣就有下次見面的理由跟藉口了。見你就不是要見你,是要還傘。正大光明,名正言順——是不是很妙?」
「那你這是效法古人了?」
趙光水跟她開玩笑。
「是呀,我翻了一晚上書,才找到跟你見面的藉口呢。」
譚明梨笑著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