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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光水哼了一聲,表示自己就十分不相信。
「啊,對了,梨姐姐。」
她忽然想起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又打起精神,支起身子來輕聲說,「還有一件事我沒來得及跟你說。」
「我跟爺爺說我們的事了。」
她觀察了一下譚明梨的神情,輕聲道。
趙光水說起正事來神情總是很認真,「就是在昨天,我見到我爸爸之後。」
譚明梨的心收緊了一下:她沒想到小水會這麼早告訴趙鴻梁。
她並不畏懼譚景山,也早在決心追回小水的時候就做好了應對爺爺的問責與壓力的準備,又向來穩重,歸國之後被譚景山親自栽培教養,風雨如晦之時也能做到處變不驚神色不改。
但是唯獨面對趙鴻梁,卻不能不讓她感到心驚。
歸根結底,當今國情之下,即便她是譚家的話事人,是譚氏的最高決策層,她仍然沒有辦法應對趙鴻梁的雷霆之怒。
她並不怕趙鴻梁本身,但她怕趙鴻梁將小水從她身邊奪走,非常怕。
自從有了小水之後,她就有了軟肋和猶豫,凡事一涉及到她,她就再也沒辦法全身而退了。
而譚明梨清楚地知道,趙鴻梁可以做到這一點。
只要他捨得用一些強制手段,他有的是辦法向她施壓。
到時候遭殃的恐怕不會僅僅是她一個人,而會是譚氏甚至譚家本身,她就是譚家的罪人了。
譚明梨一時之間思緒萬轉,已經開始下意識地回憶之前想過的對策,默默推算種種可能,但她面上仍然溫和沉穩,既沒有顯出急切慌亂,也沒有責怪趙光水,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應:
「是嗎?那很好,小水。趙爺爺是怎麼說的?」
趙光水察覺到她平靜神色下的緊張,往她身邊靠了靠,握緊了她的手,安慰道:
「沒事的……別擔心,梨姐姐。」
「我爺爺默許了,他說讓我們今年一起回去過年。」
趙光水低下頭,親了親女人的鎖骨,讓她稍微安心一點。
如同頭頂的懸劍終於掉下,聽到這句話,譚明梨這才感覺自己緊提的心驟然鬆弛了下來。
她閉了閉眼,深呼吸了幾下,壓下紛雜的思緒和剛剛在想像中失去小水的恐慌,將趙光水抱緊,吻著她的耳朵,低聲道:
「那就好……小水,那就好。」
剛剛一瞬間譚明梨甚至想到了最壞的結局,開始思索她是不是能把小水帶到國外。
她自己當然是能拋下一切的——她並不在意國內的名利場,只是那樣對小水和趙爺爺未免太過分,是下下之策,不到萬不得已,她絕不會向小水開口提這個計劃一個字。
還好趙爺爺同意了,要不然,她真不知道她能做出來什麼事。
事到如今,要她再對小水放手,那是不可能的了。
除非小水自己放棄她,否則她絕不會再放手。
譚明梨察覺到自己理性底下那種冷靜的瘋狂,隱隱心驚,但並沒有多說,只是將趙光水抱得更緊了一些,若有所思地道:
「趙爺爺能同意,真叫我意想不到。」
在她的設想和判斷裡,趙鴻梁本來是她跟小水之間的最大阻礙,但她沒想到,他竟然這樣輕易地就默許下來,甚至沒有為難考驗她一番,倒讓她還有些空做準備的茫然若失。
「其實我爺爺本來就不是封建的人呀。」
趙光水笑了起來,想了一會,輕聲道,「他只是……嗯……比較傳統。」
譚明梨有點迷惑地眨了眨眼:「這兩個詞之間有區別嗎?」
按她對漢語的理解,這兩個詞表達的是一個意思。
趙光水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