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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北哈哈大笑:“承你吉言,我萬分期待這個後來人。”
楊筱光決定要保持住儀態和禮貌,她依舊用嚴肅的表情說:“莫北你是好人。”
莫北把車開到楊爸住的醫院門口:“好人把你送到醫院了。”
楊筱光蹦跳著下車,甩甩頭髮,向莫北道別:“好人,拜拜!”
莫北從來都是個好物件,可惜他們的氣場確實差口氣才能黏合。
將就,多可怕的一個詞?
楊筱光一路飛快地跑去病房,暫將其忘卻。
開門的是楊媽,劈頭就問:“小莫送你來的?”
楊爸戴著老花眼鏡半坐著看晚報,聳著眼睛探詢地看她。
楊筱光想,如果她此刻把自己最近的蜜運全盤托出,似乎不妥,而且她還不敢,於是吞吞口水,也不提莫北,盤著腿就往沙發上坐了。
這間病房的好處在於沙發對面還有電視機,楊媽沒閒著,正在看娛樂新聞。此刻真巧,出現了潘以倫,他在街頭為自己拉票,唱那首自己作詞的歌曲。
他們之間其實是有著些重疊的記憶的,不然不會黏合到一起。
楊筱光炯炯有神地看著電視。
但是楊媽轉了頻道,倒是楊爸反應過來:“看看吧,這孩子性格挺好,希望他走正路。”
楊筱光感激地望著父親,問他:“老爸,你覺得他怎麼樣?”
“挺有毅力,也誠實。雖然走過彎路,如果他真的能改正,還是不錯的。”
楊筱光說:“我也覺得是這樣的。”
楊媽湊合著發表觀點:“看看這個孩子,感覺做事情蠻爽氣的。你看兩次節目裡讓他演什麼就演什麼,老努力的,演不好也一點兒藉口都不找,做得不好就是不好。”
“原來老媽也一直偷偷看節目。”
楊媽瞪她一眼:“不過這種人就電視上看看好了。”
這句楊筱光裝做沒聽見。她的手機振了,翻看訊息,是潘以倫的。
他問她:“吃飯了嗎?”
她答:“吃得非常撐。”
也許談戀愛就是這樣,發著傻里傻氣的廢話,也覺得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楊筱光想想,不但意足,還很開心。她推著楊媽回家休息,自己去病房的盥洗室洗漱,一邊還能含糊不清地唱歌:“春天花會開,鳥兒自由自在—”
穿好睡衣跑出來時,楊爸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話:“嗯,瘦田無人耕,耕開有人爭了是不是?”
楊筱光悚然一驚,隨即笑嘻嘻地油腔滑調地說:“我肥了嗎我肥了嗎,老爸?”
楊爸衝她搖搖頭,看著她矇頭在沙發上睡下了。
楊筱光是幸福地入睡,幸福地醒來的。雖然這一夜為了照看楊爸,她睡得不算太實,可清晨對著鏡子左看右看,還是覺得哪個角度都容光煥發。
這天上班穿得很輕巧,一身的牛仔,背一個雙肩包。進電梯時,有倆同在商務樓裡辦公的熟識老外對她多看了兩眼,說她“like a student”,說得她眉眼上頭盪漾著春風。
大齡未婚女青年也是有談一次青春戀愛的資格的,可以享受愛情賦予的好心情和好樣貌。連老陳看到她都眼珠子快彈出來,驚歎:“小楊,難得見你如此活色生香。”
楊筱光興高采烈地回他一句:“老陳,難得見你如此文質彬彬。”
她難得有了這樣的戀愛體會。
若說她曾經是書本學生,相信書上所說:你遇見的那個令你膝蓋發軟的人,就是你命中註定的。經過實踐以後,她才能體味,膝蓋發軟說未免羅曼蒂克,但戀愛本身是可以令人小小瘋狂的,不能時時相見更使人相思成狂。
她每日與潘以倫積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