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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那展昭微微沉眉,思量了片刻,點頭道:“你說的倒也有理,那依你之見,這烏盆又該如何鳴冤?”
金虔心裡暗暗鬆了口氣,又道:“不如趁夜帶烏盆到花廳向包大人鳴冤如何?”
展昭搖頭道:“此時夜深,大人恐怕已經就寢,此時打擾……”
“展大人此言差矣。” 金虔急忙補言道:“這烏盆奇冤,鳴冤之人乃是鬼魂,必然要趁夜審案,此時夜深人靜,正是審案良時。”心裡卻道:我的娘唉,要是推到明天,咱和這鬼魂相處一夜,就算不減壽幾年,恐怕也會落下頭疼腦熱的後遺症,還是趕緊送到老包那裡保險,反正老包正氣凜然,對抗一兩個小小冤魂自然不在話下。
展昭一聽,不禁有些詫異,心道:這金虔雖然行事乖張,思慮之事倒是十分周全。不由暗暗點頭,道:“金虔所說也有幾分道理。那就勞煩兩位將送此烏盆到花廳門口稍後片刻,展某暫先回房,其後就去請大人。”
金虔一聽,心中不免納悶,心道:今天這貓兒是吃錯藥了還是補錯鈣了?怎麼如此婆媽,動不動就要回房,難不成去見包大人還要先回房貼個面膜、補個妝?
想到這,金虔不由脫口問道:“不知展大人為何要回房?”
展昭一聽此言,面色一沉,嘴角隱隱有些抽動,許久才道:“難道要展某如此穿戴去見大人?”
嗯?
如此穿戴?金虔一愣,雙眼不禁將展昭上下打量了幾番,心道:沒什麼不好啊,素白長衣,飄逸非凡,嘖嘖,這貓兒身材就是好,穿什麼都好看,雖然平時的藍衫、紅袍自是十分養眼,不過偶爾換換品味也不錯……就是這身白衣樣式太過簡單,只有兩根帶子,料子也太單薄了些——啊嘞?
金虔突然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腦筋還沒轉過彎來,就聽身側的小六好似突然發現了什麼驚奇事,大聲叫道:“展大人,您怎麼穿著褻衣就出來了?這雖說已經到了初夏,夜裡寒氣可也不清啊,展大人穿的如此單薄,萬一要是著涼了可怎麼得了?”
謝衣?
金虔眨巴眨巴眼睛,心道:這是什麼衣服?為何聽起來會有點耳熟……啊!
金虔頓時滿頭冷汗直冒:不是謝衣、是褻衣!褻衣不就是指貼身的睡衣嗎?相當於古代的內衣褲……俺的娘唉,咱居然把只穿內衣的貓兒給拽了出來,這、這這這刺激也太香豔了吧!
再看展昭,一雙薄唇緊閉,面色微凝,正定定瞪著自己。
金虔立刻綻開一抹笑臉,哈腰點頭道:“展大人,您要回房,當然可以,沒問題,請自便、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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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展昭離去,金虔鄭小柳便帶著烏盆匆匆來到後衙花廳院,候在花廳門口,不多時,就見包大人和公孫先生疾步走來,其後還跟著穿戴整齊的展大人。
一眾人陸續進了花廳,包大人正中坐好,展昭、公孫策兩廂站立,金虔和抱著烏盆的鄭小柳立在花廳中央,包大人才開口問道:“鄭小柳,你手上抱著的可是那隻要申冤的烏盆?”
鄭小柳將烏盆放在地上,拱手回道:“稟大人,正是。”
包大人點點頭,低頭望著烏盆問道:“烏盆,你可聽見本府問話?”
就聽那烏盆答道:“大人,草民聽見。”
此聲一出,包大人和公孫先生皆是一驚,不由互相對視了一眼。頓了頓,包大人又問:“那你有何冤屈,就一一告知本府吧。”
烏盆一聽,頓時高聲喊謝,於是又將剛才所述之事細細說了一遍。
公孫先生聽罷,轉身對包大人道:“大人,依這劉世昌所言,那殺人的兄弟二人的確是心狠手辣,必要儘早捉拿歸案。”
包大人點點頭,又問道:“劉世昌,本府問你,你可知殺你的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