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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怎麼了。&rdo;盧巖抬頭，看到王鉞還是背對著他站著。

&ldo;幫幫我，&rdo;王鉞慢慢轉過頭，&ldo;我想知道我到底怎麼了……&rdo;

王鉞眼睛裡細小的閃爍著的淚光，盧巖一直覺得鬼還會哭挺哏兒的，但現在看到王鉞的眼淚卻不太好受。

他把煙在腳邊按滅了：&ldo;好。&rdo;

&ldo;還跟我談戀愛嗎？&rdo;王鉞小聲問。

盧巖忍不住瞅了他一眼，這種憂鬱的時刻居然還能記得這個事！

&ldo;跟，&rdo;他站了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老覺得還有之前抓著王鉞手腕的那種觸感，&ldo;本來什麼事兒都沒有，我說了帶你來就是想弄明白你是怎麼回事兒，結果你……&rdo;

&ldo;她說要趕走我，還說我是髒東西，&rdo;王鉞皺著眉，&ldo;我一聽就急了，我哪裡髒了，我一點都不髒，我死之前每天都洗澡……&rdo;

&ldo;你急什麼，她說你不是鬼我還沒急呢，&rdo;盧巖轉身慢慢往外走，&ldo;你要不是鬼，我就有可能是神經病你懂麼。&rdo;

&ldo;你有病啊？&rdo;王鉞追上來跟他並排著走，&ldo;我不會嫌棄你有病的……是因為病了才不能做殺手了嗎？&rdo;

&ldo;……你先不要說話，&rdo;盧巖覺得再這麼聊下去他真的需要聯絡一下他的心理醫生了，&ldo;先回家。&rdo;

&ldo;好。&rdo;王鉞點點頭。

關寧坐在辦公室巨大的落地玻璃前，太陽斜著照進來，灑滿了大半個屋子。

&ldo;盧巖差不多該來找我問了。&rdo;關寧用腳尖在厚厚的地毯上點了一下，椅子轉了一半圈，面沖沙發停下了。

沙發上坐著個男人，叼著一隻雪茄。

&ldo;這麼肯定？他應該知道你不會告訴他。&rdo;男人笑了笑。

&ldo;所有的可能他都會嘗試，他就是這樣的人，&rdo;關寧又把椅子轉回去對著玻璃，&ldo;你下次不要不打招呼就過來，再碰到你，他會懷疑。&rdo;

&ldo;躲起來就行了。&rdo;男人不以為然地抽了口雪茄。

&ldo;太天真，&rdo;關寧嘖了一聲，&ldo;你現在從這裡出去，半小時以後他進來，可以知道你是男是女，抽的是什麼牌子的煙，知道你習慣用左手還是右手，老彭，他是我手下最優秀的人，哪怕他賣了兩年半烤串兒。&rdo;

&ldo;我也沒說什麼啊，&rdo;男人笑了起來，&ldo;這麼護犢子。&rdo;

&ldo;我年紀大了，將來遲早一個孤老婆子，還指著他給我養老呢。&rdo;關寧看著窗外的大片高樓。

&ldo;那我先走了，你這邊我安排了人，但是還是要注意安全。&rdo;男人站起來往門口走。

&ldo;嗯，你也注意安全，&rdo;關寧敲了敲椅子扶手，&ldo;記著我說的話，不要讓人跟蹤他，不要監聽，這些都不要做，他會發現，一旦他覺得我有問題想要查清楚，那我們全都得有麻煩。&rdo;

&ldo;知道了，&rdo;男人走了兩步又停下了，&ldo;我知道你想等他自己想起來，但他要一直想不起來呢？&rdo;

&ldo;他會想辦法讓自己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