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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他自己，&rdo;盧巖吐出一口煙，&ldo;你明白我的意思嗎？&rdo;

&ldo;明白。&rdo;彭遠當然明白盧巖的意思，在這種危急的情況下，37選擇了控制拿回主動權，而不是直接殺人，這跟最初他們調查到的37和18有了很大的不同。

&ldo;還要清理嗎？&rdo;盧巖盯著他。

&ldo;盧巖，&rdo;彭遠調整了一下坐姿，&ldo;如果我放棄清理37，你知道要冒多大的險嗎？&rdo;

&ldo;那是因為你不瞭解他，&rdo;盧巖眯縫了一下眼睛，&ldo;你知道我本來可以不跟你談這些，王鉞可以直接讓你對研究所的所有記憶都消失，但我希望能讓你自己做出決定，精神控制太危險，我同意你的觀點，但不是必須清理掉王鉞才唯一解決方法。&rdo;

彭遠沒有說話，只是示意盧巖給他一支煙。

盧巖給了他一支煙，幫他點上了：&ldo;還有兩分鐘，你要給王鉞留出時間收拾這堆廢鐵。&rdo;

&ldo;現在的局面我有不答應的可能嗎？&rdo;彭遠轉頭看了看車裡還凝固著的幾個人。

&ldo;有啊，&rdo;盧巖叼著煙笑了笑，&ldo;可以預備起，再繼續。&rdo;

&ldo;直接殺了我們更省事。&rdo;彭遠看了看他。

&ldo;不，&rdo;盧巖想了想，&ldo;我對你不瞭解，但我相信關寧，你們做的事沒有錯，我也沒錯，王鉞更沒錯，我們唯一的衝突是立場不同。&rdo;

彭遠沉默著，盧巖彈了彈菸灰：&ldo;你們要破壞研究所的陰謀，我覺得王鉞可以控制自己所以我帶著他逃，而王鉞……他只是不想死。&rdo;

彭遠一直沒有說話，盧巖跟他一起沉默了一會兒，過來把他拉離了車子。

王鉞揚了揚胳膊，車翻轉了一下，翻到了路邊。

&ldo;這就收拾好了？&rdo;彭遠看著王鉞回到盧巖的那輛車上，愣了愣。

&ldo;嗯，收拾好了，&rdo;盧巖拍了拍他的肩，轉身往車邊走，&ldo;以後這麼破的車不要開出來，不讓上高速的。&rdo;

靜止的時間和空間再次有了變化，彭遠看到了從遠處開過來準備上高速的車。

&ldo;你知道麼，&rdo;彭遠對著盧巖的背影說，&ldo;如果他落到別人手上，或者有人用你來威脅他……&rdo;

&ldo;我知道該怎麼做，&rdo;盧巖停下腳步，頓了頓又回過頭，&ldo;關寧怎麼樣了？&rdo;

&ldo;拒絕治療，她不接受下半輩子坐輪椅，沒多久了。&rdo;彭遠說。

盧巖掉頭往市區開去，後視鏡裡能看到彭遠那輛破車的車門被開啟了，幾個人跳下了車，站在車邊似乎有些迷茫。

&ldo;累嗎？&rdo;盧巖看了看王鉞。

&ldo;還好，&rdo;王鉞閉上了眼睛，&ldo;他們還會追我們嗎？&rdo;

&ldo;不知道，這段時間不會了，&rdo;盧巖笑笑，&ldo;他們暫時沒招了。&rdo;

&ldo;我今天有沒有很棒？&rdo;王鉞偏過頭看著他，臉色有些蒼白，但眼神還是很亮的，&ldo;你說的，不要給他們殺我的理由。&rdo;

&ldo;嗯，&rdo;盧巖放慢車速，從後座摸了顆巧克力放到王鉞手裡，&ldo;斧斧棒棒噠。&rdo;

&ldo;怎麼這麼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