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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水把廁所沖了沖，洗了這麼長時間以來的第一個澡。

回到屋裡的時候簡直耳聰目明。

躺到床上半天都沒有睡意。

其實盧巖很困，也很疲憊。

從進了沈南別墅開始到現在，他神經一直繃著。

猛然出現在他面前需要他整理明白的事太多。

但全都亂糟糟地堆在一塊兒怎麼也靜不下心來。

兩個王鉞，那些回憶。

&ldo;王鉞，&rdo;盧巖靠在枕頭上點了根煙，&ldo;在嗎？&rdo;

有些事，要想弄明白，看來還是得冒點險了。

斧頭沒有全部記憶，或者說他的記憶是混亂的，而槓2不同，從槓2說出必須要殺了他那時開始就已經在給自己設套子了，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在看到任務內容之後腦充血地在沒有恢復記憶的情況下去把遮蔽狀態解除，讓他能回到身體裡。

這些事明顯不是一個記憶不全的人能做出來的，至於回到身體裡他能做什麼，又打算做什麼……盧巖輕輕嘆了口氣。

&ldo;你能聽到吧，&rdo;他看著手裡的煙，&ldo;出來我們聊聊。&rdo;

王鉞翻了個身，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反應。

盧巖關掉燈，正打算掐了煙努力睡覺的時候，王鉞的聲音從黑暗裡傳來：&ldo;找我？&rdo;

這冷靜的聲音讓盧巖掐煙的動作停了停，把菸頭掐了之後他坐了起來：&ldo;二啊？&rdo;

&ldo;什麼二？&rdo;王鉞也坐了起來，靠著牆。

&ldo;你就是二，37槓2，&rdo;盧巖笑笑，&ldo;我給你倆編的號，滿意麼？&rdo;

&ldo;不怎麼滿意，聽著很傻，比較合適小斧斧。&rdo;王鉞也笑了笑。

&ldo;既然你醒了，咱倆來聊聊。&rdo;盧巖沒有繞圈子，他又困又累只想單刀直入。

&ldo;聊什麼？&rdo;王鉞抱著膝蓋問。

這個動作讓盧巖在恍惚間以為自己面對的是斧頭。

畢竟是一個人啊，嘖嘖。

&ldo;我們以前認識對吧。&rdo;盧巖問。

&ldo;算是吧，你認識小斧斧，不是我。&rdo;王鉞說。

&ldo;你倆是一個人。&rdo;盧巖提醒他。

王鉞笑了起來：&ldo;隨便吧，你對他很好。&rdo;

&ldo;是麼，&rdo;盧巖沒有吃驚，那些片段時他能感受得到，自己對王鉞那種心軟和心疼不是沒來由的，他倆之間有過挺長一段時間相處。

似乎還挺親密。

&ldo;你們那個wc幹什麼的？&rdo;盧巖看著他，換了個話題。

&ldo;研究唄。&rdo;王鉞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窗外月光灑在他臉上，看著有些冷。

&ldo;研究精神控制？&rdo;

&ldo;嗯。&rdo;

盧巖看得出王鉞不願意聊這個話題，但還是試著問了一句：&ldo;你是實驗品？&rdo;

&ldo;不，&rdo;王鉞皺了皺眉，&ldo;崔醫生說我是藝術品。&rdo;

藝術品？

盧巖看著他，藝術品？

&ldo;哪兒藝術了？&rdo;盧巖也皺皺眉。

&ldo;你不需要知道，崔醫生就這麼說的，&rdo;王鉞笑了笑，打了個響指，屋裡的燈突然亮了，&ldo;我想喝水，有嗎？&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