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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走了。&rdo;盧巖說了一句，擦著王鉞的身影大步走出了劉燕家。

&ldo;趕走誰？&rdo;王鉞緊緊地跟著他進了電梯，跟複讀機似的重複著，&ldo;是要趕走我嗎？&rdo;

&ldo;沒，&rdo;盧巖抬手擋著嘴，&ldo;你別瞎猜。&rdo;

出了電梯之後王鉞還是很鬱悶，跟在盧巖身後：&ldo;你來找她就是想知道怎麼趕走我對嗎？其實你不想跟我談戀愛我知道……&rdo;

盧巖覺得後脊樑發寒，王鉞這狀態似乎又有點兒把持不住了。

一個鬼，敏感到這種程度行走陰陽兩界是不是有點兒太危險了！

他迅速幾步轉進了兩棟樓之間，在一看就長期沒人打理的花壇邊站下了，確定了四周沒人之後，他看著王鉞：&ldo;我們談談。&rdo;

&ldo;你要想讓我走直接說就行了！&rdo;王鉞沒聽他要說什麼，提高了聲音。

&ldo;我就想知道你是怎麼回事兒而已。&rdo;盧巖覺得手心裡都出汗了。

&ldo;你想知道什麼？&rdo;王鉞的視線終於落在了他臉上。

&ldo;你是鬼，我能看到你，為什麼我看不到別的鬼？為什麼別的鬼見了你就跑？劉燕的話你聽到了，無論是猜的還是真的……&rdo;

&ldo;我就是鬼！&rdo;王鉞喊了起來，&ldo;我死了！我見過孟婆！見過奈何橋！只是沒有喝到孟婆湯！&rdo;

盧巖沒說話，不敢說了。

王鉞也沒再喊下去，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聲音低了下去：&ldo;我就是個投不了胎的野鬼，白天，夜晚，我就每天來迴轉悠，沒人理我……你不會懂的，就算你是殺手，你殺人，可你還是有朋友，有可以說話的人，有認識你的人……&rdo;

王鉞的聲音越來越低，帶著無奈，盧巖輕輕嘆了口氣：&ldo;斧頭。&rdo;

&ldo;可是你不信，&rdo;王鉞突然笑了笑，&ldo;算了，走啦。&rdo;

沒等盧巖再說話，他轉身就走，速度相當快，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盧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快走到花壇那頭了。

&ldo;去哪兒！&rdo;盧巖問了一句。

&ldo;找個人死一死看能不能投胎。&rdo;王鉞頭也不回地繼續走。

&ldo;哎！&rdo;盧巖趕緊追過去，王鉞這狀態他怕出事。

王鉞已經走到花壇盡頭，再過去就是小區的路，盧巖不想讓人看到自己跟傻子似的追著空氣玩，但王鉞走得很快，也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ldo;等等！&rdo;盧巖快跑了兩步，下意識地一把往王鉞雄糾糾氣昂昂甩得很起勁的手上抓了過去，&ldo;你別瞎……&rdo;

王鉞猛地停下了腳步，盧巖也愣在了原地。

&ldo;別鬆手！&rdo;王鉞回過頭喊了一聲，又一連串地喊了起來，&ldo;別鬆手別鬆手別鬆手！&rdo;

盧巖沒有鬆手。

掌心裡王鉞有些削瘦的手腕觸感清晰。

他稍微收了收手指，還在。

指尖能清楚地摸到腕骨。

&ldo;別松……手。&rdo;王鉞瞪大眼睛看著他。

&ldo;沒……松。&rdo;盧巖回答，手是沒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