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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話客氣,行動卻一些也不客氣,那一群和尚還未有所表示,他已凌空撲向右邊那一行的第一個和尚。
這一撲快如閃電。
那和尚只覺眼前一花,沈勝衣的一張臉就已出一在眼前,當場大吃一驚,倉猝間不暇細想,擱在鞍上的右手馬上一拳擊出,直向沈勝衣的鼻子擊去!
拳出如山,呼嘯風生,那和尚手底下顯然也有好幾下子。
這一拳若是擊中,沈勝衣的鼻子只怕就得塌下。
沈勝衣的鼻子並投有塌下。
那和尚一拳眼看就要擊中,眼前忽然又失去了沈勝衣的面龐,耳邊卻聽到了其他和尚的好幾聲驚呼!
他不由也自驚呼一聲,這一聲驚呼未絕,人已鞍上斜飛了出去!
鞍上卻並未空下,立時又坐上了一個人。
沈勝衣!
沈勝衣偏身讓開一拳,探手抄住了那和尚的腰帶,一提一送,將那和尚提離了馬鞍,便翻身上馬。
其他的和尚那還不鬨動起來,叱喝聲此起彼落,幾個和尚不約而同馬上疾撲了過去。
“大膽狂徒,吃我一杖!”
“吃我一刀!”
聲到人到,一條禪杖凌空落到沈勝衣的肩膀,跟著還有三把戒刀!
幸好沈勝衣一上了馬鞍就放馬奔出。
刀杖落空,那四個和尚回身便待上馬追出,其他還在馬上的和尚更就已經蓄勢待發。
就在這下,一聲蒼老的佛號劃空傳至!
“阿彌陀佛!少安毋躁,那位施主是必真有急事在身,出家人慈悲為懷,讓他去吧!”
語聲蒼勁,說話的和尚須眉俱白,年紀不錯已經老大一把,可是眼神瞿鑠,顧盼自雄。
身份顯然已在眾人之上,一開口,其他的和尚便自靜了下來。
老和尚身旁的一箇中年僧人卻隨即大笑道:“幸好這樣的施主到現在還是隻得一個,否則跋涉長途,我們就算無須各自多預備一匹坐騎,也得多預備一雙鞋子。”
“阿彌陀佛!口孽口孽!”老和尚淡淡一笑,吩咐道:“那位施主的坐騎看來不過一時脫力,片刻大概便可復原,智深不妨就此稍待片刻,其他人等,繼續上路。”
智深就是給沈勝衣借去坐騎的那個和尚,聽得吩咐,只有應允下來,猶自恨恨地望著沈勝衣的去向。
出家人四大皆空,那是指所謂高僧,和尚並不包括在內。
智深還只是一個和尚。
那瞬間,沈勝衣—騎而去,星月下只見一蓬雪煙飛揚,人馬都已在雪煙中隱沒。
星光時北時南,時西時東,時隱時現,月卻只得一彎,由東漸西。
子夜已將盡。
風更急,天地之間更嚴寒。
錢起崔浩推開的那崗窗戶並未關上,一陣風吹起了棉簾子,吹入了清風閣,又吹冷了地板上的鮮血!
地板上躺著三個人,三個人之中臉色最難看的當然就是公孫接,錢起崔浩的瞼色也並不見得好到那裡。
地板冷而硬,躺在那上面實在不是滋味。
黃金卻能激發某些人體內的熱血!
錢起崔浩體內有熱血這下更似在沸騰,這莫說地板,就冰天雪地,相信也可抵受得來。
兩人都是面向下臥著,限似閉非閉,嘴角勾著一絲殘酷而峻冷的笑容。
鋼針一樣的兩支長劍並未入鞘,劍尖上的鮮血燈光也似在閃光。
劍都在手中,兩人一在公孫接之右,一在公孫接之左,不動則已,一動兩劍交擊,當中就成必殺死角。
死角之中現在還沒有活人,但遲早總會有一個活人踏入這死角之內。
沈勝衣。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