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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的情景歷歷在目,鮮明似昨日。
也許當時不見有避嫌的原因,可難道不也有憤怨嗎?
憑什麼她以為四年後,她就願意見她?
若她不願見,難不成她還威迫她?以她的權勢?就像當年她父母所為?
平安縣高大逶迤的城牆已遙遙在望,今已非昔日破敗,似不堪一擊的舊城牆可比。
秋雲山是個有能力的官員,把平安縣整治得很好——這是她父皇對秋知縣的評價,也是他決定調秋雲山到北地的原因:
北地崇成文帝,對抗鎮北軍異常激烈,所以被屠殺也是最慘烈的,幾至十戶九空。地多人少,生產力跟不上,生產跟不上,那國家就沒有賦收、少賦收。所以她父王決定調秋雲山到北地:平安縣那樣的荒瘠之地都能弄得這麼繁華,北地只是人少了點,資源還是不錯的——舍你其誰。於是大筆一揮,升了秋雲山為都鎮撫,品級正五品,有直接上書皇帝的權力——也就是說,這是皇帝直隸的官員,誰想挑刺那還得看皇帝許不許、願不願。也算是從了芸娘“惟願平安”的心願——儘管芸孃的“平安”可能只是“我們只要呆在平安縣即可,並不願意回京師(攙和那些渾水)”的意思——大樹底下好乘涼,在皇帝的庇護下,沒有人,哪怕信安公也不敢打她們主意——
皇帝沒跟她說,她卻是知道了周承安到過平安縣的,還知道他和芸娘見過面,至於談話內容則不得而知,可從芸娘見過他後馬上送了簪子到京城她母后手中討要“平安”也可知周承安威脅了她,她才會這般,所以,在得到離京允許後,她幾乎是馬不停蹄的趕來,就怕周承安對她做出什麼不利之舉——
城門入口近在跟前,她心跳越發厲害,彷彿要躍出胸腔似的。
“將軍,到了呢!“周豔容在她耳邊輕聲說。抬頭看著青磚砌就的城牆,她也不由得跟著抬頭,彷彿看見她素衣荊叉站在城牆上,風吹起她的裙裾,飄然欲仙——
可她臉上都是鮮血。
也許她心裡是絕望哭泣的,可她頑強帝支撐著,說著不信命的說話:
“我就不信我秋雲娘心不比天高,命卻比紙薄。”
所以她父皇說:天下女子,朕不願以女子論之,唯朕雲兒與秋家小娘子。
皇帝對秋家的寬厚,不只是因為當初“暗渡陳倉“的銀子,還有芸娘——京城裡,多少願出百萬身家賣命的人,不照樣頭顱落地?
兒時的稚嫩可愛,少年的聰慧堅韌。。。。。這一切,都成了皇帝心中的情分,因而願意格外寬厚,別樣憐惜。
所以,那些為了討好皇帝的人鼓足了勁兒彈劾當初跟皇帝“作對“的秋雲山的文書,全部都成了堆在案頭、無人翻動的廢紙。
久而久之,別人也就知道了這秋家是動不得的。那些當初起勁彈劾他的人小心翼翼,唯恐被反咬一口。
所以秋雲山、秋家安然無恙,所以平安縣在朝代更迭的動盪裡安然無事。
她想,她一定不知道他們對她的評價,如何可以,她很願意告訴她,連同她日日夜夜的思念。
“芸娘會想見我嗎?“盤桓在心中的陰影最終化成了帶著疑問的嘆息。
“當然啊。“周豔容理所當然的回答,將軍和芸小娘子一向交情深厚,將軍還違抗軍令來救芸小娘子,雖然。。。。。那個。。。。。芸小娘子避而不見有點那個。。。。。可是那不是人家避嫌麼?
周豔容腦海莫名的又泛現了當時祈雲一身紅衣狼狽地騎在馬背上,近乎哀求的喊著:芸娘,看我一眼,一眼,好不好?一眼。。。。。的情形,心裡“理所當然“的情緒外,又別有一些異樣感受:將軍對芸小娘子感情真是不一般啊!
還記得有一次將軍受了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