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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都不會忘記那天,整個小區裡的人都圍住他們。吵架聲音震天響,汙言穢語一句跟著一句。
林父準備離婚,但很快就遭受到男方老婆的報復。那輛裝滿木材的卡車沒能撞死林母,卻讓林父落下了終身殘疾。只能依靠低保過活。
林父殘疾以後,林母就離了婚。
原本她還不同意的,現在一看林父沒了指望,立刻痛快地把他甩出門去。
林路安想跟著父親,但法律把他判給了林母。
未成年的孩子哪有什麼意願,還不就是法律判給誰,他就只能跟著誰。
最開始林母不許林路安和他爸爸見面,後來相親了幾回,林路安都從中作梗,攪黃了這些事。
一氣之下,林母終於對他開始疏遠。
甚至動輒打罵。
也巴不得林路安去他爸那,別來煩她。
但要錢的時候,恨不得以死相逼。逼著林路安去管林奶奶要錢。
直到林母和祁正楷在一起。
最開始林母並沒有暴露本性,她聽說祁正楷有很大一筆的遺產,所以一直極力忍耐著。
林路安一直知道學校裡經常被男生們討論的祁念,兩個人考試經常前後桌。
她長得很好看,眉眼都透著溫婉清亮。
他會注意到她,也是正常。
可惜。
她爸爸選錯了人。
最開始林路安考慮過利用祁念來達到他的目的。可籃球場一事,他看見了祁念身邊的慕馮許。
慕馮許這人,林路安不喜。
他看著散漫肆意,其實比誰都看祁念看得緊。
每次看祁唸的時候,他佔有慾幾乎從眼底溢位來。
但凡是男生,誰不知道。
林路安有次撞見了一個戴眼鏡的男生給祁念遞情書,書還沒送出去,這男生先被慕馮許叫了過去。
後來跑著出來,滿頭大汗,驚魂未定。
嗐。
男生看男生,最是清楚不過。
慕馮許在祁念面前才有所收斂。
而他和許谷雪認識純屬巧合。
那陣子林母和祁正楷鬧得正僵,林路安見狀也懶得插手去管,十八歲以後,他是成年人。他想要這種自由。
因為祁念,所以對她身邊的許谷雪多了幾分印象。結果對方車壞不說,把他想的也很壞。
林路安多了幾分逗弄的心思,故意送她回家。
原本也沒什麼交集,誰想到又碰上。
還帶著她回了奶奶家裡住。
這是第一次,他帶女生見奶奶。
客廳很昏暗。
窗戶開著,有連綿不絕的蟬鳴聲。
林路安半闔著眼。
沙發很長卻並不柔軟。
他翻身了幾次,視線一直落在次臥的門。
驀地。
門被開啟。
許谷雪走出來。
在微亮的光線裡,她視線和林路安對上。
「還沒睡?」
她小聲問道。
林路安起身。
「你睡不著?」
「恩。我擇床。」
許谷雪一頓,決定承認自己偷看他日記的錯誤:「對了,我剛才看到地上有個本子,風吹開了我就不小心看了眼。跟你說一聲,對不起啊。」
說完,她把本子遞了出去。
林路安眉眼微抬。
「恩?沒事,也不是什麼大事。」
他伸出手腕的時候,許谷雪突然瞥到了他手臂的傷口。在裡側,很深很長。蜿蜒猙獰地像是隻蜈蚣。
「你。」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