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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裡有別人在嗎?」
「沒有,我一個人住這。」
「那就好。」鄭蘅眉間的遲色一掃而光。
進屋後她打量著他的家,陸沉一個人住在這裡,家電用具倒是裝置齊全,不過全都是嶄新的模樣。
偌大的沙發擺在客廳,看起來柔軟舒適,燈光也明亮充足,如一層薄紗將她籠罩。
只是牆壁窗臺皆方方正正,顏色是統一的白灰色,過於簡約,顯得有些死氣沉沉。
鄭蘅內心有些困惑,這裡一覽無餘,看不出什麼生活的氣息,甚至還比不上他的私人病房。
他一個人住在這樣的房子裡,不會覺得有些壓抑嗎?
於是她暗自記下這座房子內部的佈局構造,在腦海里徐徐展開出一幅淋漓細緻的裝修圖景。
陸沉看著站在沙發前神遊天際的女人,從背後抱住了她的纖腰,忍住了想把她按在沙發上的慾望。
「又在想什麼呢,這麼專注。」
「我的工作是室內設計師,所以我在想怎麼給你重新裝點一下房間。」
「怎麼,生意做到我頭上了?」陸沉啞笑。
「看在你在醫院照顧我的份上,我就不收費了。」鄭蘅也回過頭來對他嬉笑。
「你要是真想感謝我,不如我們先做點別的事情。」他意有所指。
她看到了他眼裡毫不掩飾地湧動著慾望。
「唔,你先去洗澡,讓我再看一眼。」鄭蘅的職業病犯了起來,繼續用目光描繪著室內的輪廓。
他無視她的回絕,將她打橫抱起來。
「早上出門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
他饒有興趣地問她。
「……你快放我下來。」
鄭蘅裝傻充愣,雙肢亂顫,徒作反抗。
「我為刀俎,你為魚肉。」他好心地提醒她。
……
第二天,日上竿頭,金色的日光穿過玻璃窗戶透了進來,打在床上,柔軟絲滑的薄被逐漸變得有些溫暖灼熱。
鄭蘅在一片暖意裡翻了個身,臉朝向窗戶的那邊,瞬間被耀眼的陽光刺醒。
她揉著冒著金星的雙眼,轉過頭看向身側,陸沉的身影早已不知去向。
鄭蘅理了理思緒,依稀記起來他很早的時候就起身去了公司。
她伸出手放在男人昨晚躺過的地方,指尖還能感受到一絲餘溫。呼吸之間,也全是他身上的幽幽氣息。
她就這樣,住在了他的家裡。
鄭蘅未覺欣喜若狂,她躺在床上,被一股深深的迷茫縈繞。
下一步該怎麼走?
一直這樣與他不清不楚地糾纏,只憑著對彼此的眷戀把他留在自己編織的這場幻境裡。
還是如同十年前他對她那般,直接表明自己想要彌補過往的心意?
鄭蘅身在其中,當局者迷,於是她決定問問老友的意見。
她撥通了陳一的電話,對她講起來這幾天裡她在南方的境遇。
「前男友出現,舊情復燃?」
陳一聽完鄭蘅的敘述,得出一個結論。
鄭蘅聽了覺得心口隱隱作痛,她沒法把陸沉定義為前男友。
前任,往往意味著,他生未卜此生休。
「我現在不知道怎麼跟他日常相處了。」
「沒事兒,你們都還單身,那就混在一起唄,萬一舊情復燃了呢?」陳一算盤打得很響,「就算沒結果,你也不吃虧,畢竟人家條件擺在那呢,對吧?」
「我如果,還喜歡他呢?」鄭蘅輕聲開口道。
「咱都多大了,還提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喜歡無非是金錢、地位、外表,哪有真的喜歡那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