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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恐怕不行了,輝煌的生涯快要落幕。
「惡……」人魅無力地伸出一根手指,咒罵蛟。卻見那隻一尾就能把它拍得魂魄半裂的惡蛟忽然蛟軀一顫,整隻蛟像是再也無法抑制被衝擊到的勁力,朝後無力地跌去,足足跌了半米。
蛟頭猛地一顫,重重從半空跌落,啪唧一聲摔在地上,抬起蛟頭朝謝蘊看過去。
嘶——主人,我盡力了,我還是打不過它。
她整隻蛟現在一長條趴在地上,最愛乾淨的鱗片就這麼淌在之前的殘血中,謝蘊瞳孔一縮,徹底忘記剛才的不對勁,以為剛才小蛇能拍飛人魅站在原地,是因為它堅強地不想被勁力反衝。
謝蘊上前把它撈起來:「小蛇!」
他抬手封住整間課室,一個出口以真武大印封存,另一個出口懸以仙劍,阻止人魅再度逃竄。
同時聲音帶了些急切:「小蛇,剛則易折,遇不能消化的勁力你不順著倒下,對身體傷害會更大。」
阿嫵又學到了一點人類的知識,蛟默默記在心中,同時虛偽一躺,眼眸濕潤,泛著水光,蛟頭一點:
嘶——主人,我不想給你丟臉,才想裝成打得過它的樣子。主人,讓你擔心了。
她一邊偽裝,一邊悄悄打量謝蘊的神色,謝蘊果然不疑有它。
人魅目瞪口呆,那條在地上耍無賴的蛟是之前那條惡蛟嗎?
其餘弟子紛紛發怒,指尖血攜帶至純陽氣,擊在人魅身上封住它的經脈:「好個邪祟,快說!你來蓬萊仙宗是何目的!原來的廖仙師還有陳師弟,被你關在了哪兒?!」
「這種邪祟和它廢什麼話,它連無辜的仙寵都要殺,把元君的仙寵打成那副模樣。要我看,先打它個永不超生,舉咱們仙宗之力,難道還找不出被它關押的人?!」
說完,這脾氣火爆的弟子又對人魅招呼了一灘至陽指尖血。
人魅痛得齜牙咧嘴,除了痛之外,更有一種無處可說的冤屈。原來那蛟在做戲害它,它根本沒有打到過那條虛偽的惡蛟!
它被它一尾甩開,根本不可能有力氣把蛟擊退半米!它是裝的!
人魅做盡惡事,可這件事它真的沒做過,反而是它自己,被惡蛟害得命不久矣,這些人憑什麼因此打它?一想到此,人魅純黑的眼中泛著委屈的眼淚,被蛟森森一望,蛟不屑撇嘴。
嘶——她能夠在人類面前偽裝,是因為她有一雙得天獨厚的翠綠眼睛,這人魅長得奇形怪狀,哭起來只會令蛟和人不適。
更何況,她之所以這麼做能奏效,是她早就靠著「救」謝蘊,和謝蘊並肩作戰,讓謝蘊對她有了極高的信任和好感,她才能屢屢得手。
蛟得意地舔舔自己的蛟鱗,這隻人魅只愚蠢地學本蛟的形,學不會本蛟的裡,這,就是她和其餘獸的區別。
果然,作惡多端、被蓬萊仙宗弟子深惡痛絕的人魅一哭,弟子們看得大為光火,刷刷幾下掏出法器打在人魅身上,凜然痛斥:
「你還有臉哭!還不快說,廖仙師和陳師弟到底被你關在哪兒?你還有沒有關押其他人!他們是不是已經被你殺了!」
人魅被打得痛苦萬分,它哭就被打,那條做戲虛偽的蛟憑什麼被善待?它被蛟打到牆裡摳不下來,蛟只退了半米,哪怕不是做戲,蛟也不該委屈!
那些人實在過分至極。
謝蘊此時召回真武大印,沒了人皮阻擋,真武大印被謝蘊以純正仙力催動,金輝照耀在人魅心口,散發出足以使人魅魂飛魄散的正氣。
仙劍再由窗外飛至謝蘊手中。
謝蘊持劍而立,劍芒如銀鋒,道:「你有兩條路可選,第一條,說出關押地點,留你轉世之機。第二,本君自己去找人,你魂飛魄散,再不入輪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