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頁(第2/4 頁)

&ldo;怎麼說？&rdo;

林於之把他之前翻的那本書遞給他：&ldo;這本像是德文的。&rdo;

林於鴻拿過來翻了翻，過了會兒，他抬眼：&ldo;是德文的。&rdo;

林於之平靜地在土司上抹黃油，道：&ldo;他總能給我們驚喜。&rdo;

&ldo;他不是總說自己是魔法師嗎？&rdo;林於鴻咬了口麵包，蹙眉，烤得有點焦了。他相信那人還會有能給他們驚訝的地方。

飯來張口的人沒有權利挑剔，林於之一口一口吃麵包，間或喝口清茶，兩人的早餐很少這麼簡單。樓梯處有腳步聲，兩人同時看了過去，不一會兒，就看到林於舟頂著一頭剛睡醒的亂發下來了。看到茶几上的那盤簡陋的土司，林於舟走過來：&ldo;無意昨晚不是有從蘇珊家拿雞蛋和火腿回來嗎？你們就吃這個？&rdo;說著，他拿起一塊，咬了一口，然後便是一臉的嫌棄，烤焦了。

&ldo;你會煎蛋？&rdo;林於鴻丟下手裡吃了一半的土司。

林於舟臉上的嫌棄一僵，在沙發上坐下：&ldo;不會。我會白水煮蛋。&rdo;

這回換林於鴻的臉上閃過嫌棄，他最不愛吃的就是白水煮蛋。林於舟放下土司：&ldo;我等無意睡起來再吃。我去洗臉刷牙。&rdo;

&ldo;吃掉你那片，別讓無意說你浪費。&rdo;

林於舟拿起土司叼在嘴裡，起身往浴室走。三口吃完自己的那片土司，林於鴻也不吃了。林於之不愧是老大，他吃完一片之後又拿起一片，並提議：&ldo;也許我們也該學著做些簡單的飯，例如煎蛋。&rdo;

林於鴻沒說要不要學，他更願意看到一個人在廚房裡，系著圍裙為他做飯，哪怕是簡單的便當他都喜歡。

臥室裡，已經醒了的沈笑微還賴在&ldo;床上&rdo;不起來，睡得差不多的林無意手掌在外甥的下巴上摸來抹去，有點愛不釋手的味道，不過還閉著眼睛賴床。

沈笑微由著對方摸，好奇地問：&ldo;小舅，我好想都沒看到你長鬍子，也沒見你用過刮鬍刀。&rdo;

林無意鬱悶地開口：&ldo;長不出來嘛。漢納、克洛、湯姆叔叔他們都是絡腮鬍，看得好羨慕。以前我還覺得自己沒鬍子挺帥，現在老了，沒鬍子就沒有魅力了。&rdo;

沈笑微馬上說：&ldo;你已經很有魅力了。我和你出去別人都只會說我是你哥哥，我很有壓力的。&rdo;

&ldo;真的？&rdo;笑眯眯。

&ldo;真的真的。&rdo;

林某人立刻很厚臉皮地說：&ldo;我人見人愛嘛。&rdo;

&ldo;是啊是啊，小舅是絕對的人見人愛，所以就不要再長鬍子增加魅力了。&rdo;

&ldo;呵呵呵……&rdo;

心花怒放的某人在外甥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伸了個懶腰：&ldo;啊，起床啦，肚子餓啦。&rdo;

&ldo;小舅，我要吃煎蛋。&rdo;

&ldo;沒問題。&rdo;

兩個賴床的人終於起來了，當下樓的林無意看到茶几上的兩片烤焦的土司後，他投給早起的三個侄子一個同情的眼神，把兩片土司拿到了廚房。

※

&ldo;滋啦‐‐&rdo;

雞蛋落入平底鍋中，在客廳裡等著吃早餐的四個男人此刻只覺得這種聲音格外悅耳。在法國小城的這套在他們眼裡算不上大的房子裡，在中午快一點的時候等著吃煎蛋，看著在窗邊曬太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