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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病人的體徵,就能講出症證的所在;只要知曉了疾病的外在症狀,就能推知其內在病機。”
“您要是認為我的話不可相信。就且一試,在‘死者’身旁側耳傾聽,一定會聽見他耳中在微微作響;用手順著他的兩腿往上摸,最初可能觸感冰涼,但慢慢到了蔭部後,就會發現仍然是溫的。”
中庶子聽了秦越人的話。按他的法子試了試,果然如此,便吃驚得兩目眩暈,張口結舌。
“這……那這究竟是何病症?”
秦越人說:“大子的病,就是所謂的‘屍厥’,大子其實並沒有死。”
於是中庶子便三步並作兩步,跑到縣寺後的院子裡,把詳細的經過告知了虢大夫。
虢大夫聽說後大吃一驚,未穿履就跑出了縣寺,在闕門下迎見秦越人。
他拱手說道:“竊聞先生高義已久,然未嘗得閒暇前往拜謁於前,幸虧先生過我小縣,才能得以相見。犬子不幸染病,如今有先生則活,無先生則死而填於溝壑之中,長眠於土下,不得回生與昆父兄弟相聚了,還請先生救助之!”
話沒有說完,虢大夫就抽泣不己,悲傷不能控制,他就這麼一個兒子,這一日來,已經難過得發容枯槁了。
秦越人憐之,當場允諾下來,他讓自己的大徒弟子陽磨好針具,用以針刺虢大子的外三陽五會之穴。經過一番診治,太子竟然真的甦醒了過來!只是口不能言,手不能動,一雙眼睛慌亂地轉個不停。
救人救到底,於是,秦越人又讓另一徒弟子豹,運用能溫入人體五分深淺的熱敷之法,將八種秦越人親手配製的藥劑混在一起煎熬。煎成後用來交替著熱敷兩脅之下,不出三天,太子就能坐臥於榻上。
秦越人一鼓作氣,又開始調節大子的肺腑陰陽,開出藥方,叫虢縣的人四處蒐集,讓大子服了二十天的湯藥。現如今,他真的就恢復了健康,能夠下榻走動了!
整個虢縣的國野民眾驚喜交加,都認為秦越人是能使死人復活的神醫。
然而這位“能活死人白骨”的長者,此時卻功成身退,坐在朝北行駛的嶄新馬車上,緩緩駛出虢縣。
他對兩位弟子,子陽、子豹說道:“為師哪裡有能使死人復活的方術,虢大子陽壽未盡,我只是使之起耳。”
秦越人的馬車是虢大夫贈送的,上面還載有其他禮物:裝滿了布首幣、金爰和帛布的箱子,在經過虢縣城門時,秦越人對弟子們說道:“將虢大夫贈予的禮物留在這裡吧。”
子豹有些捨不得,抱著那一箱沉重的財物說道:“夫子,虢大夫想留您於此,奉獻一座有市之鄉作為養邑,被您拒絕,這也就罷了。可這箱子裡的,可是你近一個月來應有的報酬,何必要扔下!”
秦越人手持鳩杖,在子豹頭上敲了一下。
他斥責道:“醫者最忌見財忘義,前些日子,靈子讓信使和傳車前來尋我,說宋國的樂大司城被囚於虒祁宮中,患了頑疾,她無計可施,向我求救。靈子也是老朽之女徒,而我也在樂氏領邑里吃過大半年閒飯,這份情義,必須償還。
“如今為了虢地大子的事情,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這些身外之物留在車上,徒增加負擔,扔了!不然就把你扔下去!”
子豹只得依依不捨地將木箱放置在城門處,守夜的城門吏好奇地開啟了它,當場就被裡面金光閃閃的金爰和錦繡絲帛閃瞎了眼。就在他目瞪口呆之時,秦越人師徒早已駕車向北而去。
他們將連夜趕往新絳,只是秦越人不知道,需要自己救治的病人,已經多了一位。(未完待續。)
PS: PS:史記裡的扁鵲事蹟很雜亂,時間跨度達到了三百年,為了行文方便,七月就做了點自由發揮,把扁鵲的一些事蹟揉一起了,就當一家之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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