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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之前問我為什麼不把他送去獸醫那……&rdo;

他們走進房中，聶希澤蹲下身，給角落裡的母狗開罐頭，檢查幾隻小狗的狀況，一邊說：&ldo;南京好的獸醫不多，願意為我保守秘密私下裡幫忙的，也只有李醫生一個。前些天，他去北京學習了，要好幾個禮拜才能回來。&rdo;

聶希澤說著，從書包側兜取出一個紙包，倒出幾粒藥片拌在罐頭裡。

&ldo;流浪貓狗也不能隨便餵。&rdo;他低聲說，&ldo;否則大量的繁殖會導致流浪貓的數量劇增，所以我定期會捉一兩隻貓狗去李醫生那裡做絕育手術。這一隻……我發現它的時候，它已經懷孕了，並且被人打瘸了一條腿關在狗肉店倉庫裡。&rdo;

江柔默不作聲，安靜地聽他說話。

&ldo;平時我來的也不多，只能出一些錢，主要是李醫生在幫忙。&rdo;聶希澤把罐頭推到母狗面前，&ldo;最近算是特殊時期吧，所以找上了你……看起來，你是真的很不喜歡這些動物。&rdo;

&ldo;嗯。&rdo;江柔實話實說：&ldo;而且，我家裡有人對這些毛髮過敏。&rdo;

聶希澤伸手摸摸母狗懷裡小狗們的腦袋，站起身來。

江柔注意到他看了看錶。

聶希澤把江柔的東西收拾好，遞給她，說：&ldo;不管怎麼樣，昨天你能過來，已經很不容易了。&rdo;

他的動作和語氣都比先前急促了一些，江柔回憶那天聶希澤匆匆離開的時間‐‐和現在差不多。看來，他真的像灰姑娘似的‐‐在午夜鐘響前就要趕緊離開了。

江柔說：&ldo;聶希澤，這幾個禮拜我幫你照顧它們。&rdo;

聶希澤一怔，繼而道：&ldo;你不覺得這是道德綁架了？&rdo;

&ldo;我不喜歡被人逼著做事，但，這是我自願的。&rdo;江柔也學他看看錶，&ldo;你是不是該走了？&rdo;

聶希澤苦笑：&ldo;恐怕是。&rdo;

&ldo;如果你不方便，不用每天過來了。&rdo;江柔說，&ldo;我會來看他們的。&rdo;

聶希澤欲言又止，只是低聲道謝，隨後快步離開了。

真是個怪人。

江柔搖頭笑，想了些亂七八糟的過往，暗嘆：怪人果然只能和怪人處得來。

週五中午，江柔提前了半個小時到學校，拿著習題冊去問煎餅班長題目。

煎餅班長人很好，知道她有課程落下，每次都主動來幫助江柔，跟她說要是有什麼不明白的知識點或者習題，就在午休的時候問他。

江柔本來還詫異，後來看到他對每一個同學都這麼&ldo;主動關懷&rdo;，於是釋然，見他不忙就會去問他一些不懂的問題。

煎餅成績很好，一舉打破了傳說中體育生全都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謠言。但江柔也看得出，他腦子不算活絡，很多題都只會用最基礎的方法算，從來都不曉得走捷徑。

不像她，能少寫一步就少寫一步，物理力學大題都恨不得一個長式子列出來直接得到答案。

煎餅每次都皺著眉頭，拿水筆敲著江柔的習題冊：&ldo;這裡，要分開來一步一步寫啊，每一個公式都有分呢。這要是到了考場上，你一個複雜長式子裡面有一點點錯誤，就一點分都不得了啊。&rdo;

&ldo;哎呀知道了，我到時候再拆開寫。&rdo;江柔面對他的嘮叨，往往左耳進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