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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琪看他神色,不用想都知道這位氣性大的小青年在想些什麼,抬手拎了他的後頸縱身離開。淡笑道:「你若是騙我,我就把你扔到山裡餵野獸,你若是說的實話,我就在離開後解穴放你回來。」
說罷,她不再看他神色,踩著幽深小徑尋著後山道路一路走去。
玉女峰後山無人打理,怪樹嶙峋,野草及腰,間或有蟲鳴蛇嘶聲,而且其間並沒有被人踩出的小道,沈琪之前剛來這個位面時拿的長劍已塞回了倉庫,如今手裡拎著人,自是不好再拿出來,索性把令狐沖手裡的劍『借用』過來,用來剷除攔路雜草。
這般行了不到一刻,山路還沒走到三分之一,沈琪忽然頓住腳步,把右手拖著的男人往地上一扔,微眯著眸子打量著四周,冷聲道:「是誰?」
她說話時內力蘊於聲中,驚起一片山間鶯雀。
隨著一片飛鳥撲翅的聲響散盡,周遭卻仍無聲息。
對方匿息功夫高明,沈琪察覺到此人並不是因為他的氣息暴露,而是因為她在一處樹木上看到了一道極為凌厲的劃痕。
劍痕。
後山中,有人練劍。
而這樹木上的痕跡尤新,若這人也是華山派的人,察覺到她前來,此刻定然未曾離去。
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對方現身,沈琪皺眉又看了那樹上劍痕一眼,便準備把令狐沖的啞穴解開詢問一番。
手指輕點間,男子一個大喘氣,正準備開口,忽然眼前一亮,驚喜道:「前輩!」
在令狐沖眼睛發亮的同時,沈琪已經直起腰轉過了身。
只見一個青衫男子負手立在了那劃著名劍痕的樹木旁,頭髮大半都已呈銀白之色,雖然面負青巾,但依稀已可看出蒼老之態。
他腰畔負著一柄模樣奇古的長劍,面巾上的雙眼淡然凜冽。
「姑娘為何擅闖華山,又擄走我華山弟子?」
青衫老者沉聲道。
沈琪沒有回答,反而似笑非笑地看向腳邊躺著的男子:「好啊,即便我發了毒誓,你還是信不過我。」
令狐沖明明性命尚在他人手中,竟還有心思仰面笑道:「後山確實有路可以離開,我也不算騙你。」
沈琪歪頭看看他,沉思了片刻,轉向那青衫老者:「我不喜歡與人為惡,若我放下他獨自離去,你仍要攔著我嗎?」
老者眼簾抬也未抬:「你既然說不清來歷,又瞧見了我,那老夫便不能容你離開了。」
言下之意,便是他不僅要阻止她擄走華山弟子,還要把她的命留在這裡。
沈琪隱約猜出這其中似乎有什麼她不知曉的隱情,眉頭微皺,頓了頓,她一腳踢開令狐沖。
令狐沖只覺得一股內勁從胸腔逸散,待到他滾到草叢深處後,身體的穴道已被方才那一踢給解開了。
他扒拉著野草站起身,不遠處,那紅衫女子和青衫老者已經動起了手。
沈琪用的還是從令狐沖那裡拿來的長劍,方才她在山洞石壁裡瞧了各派的劍法,華山派劍法重輕靈迅捷,門內弟子所配武器也俱是重量稍輕的長劍,令狐沖身為男弟子,他的劍要比女弟子稍重一點,但對於沈琪而言,並沒有什麼妨礙。
不消片刻,玉峰山的後山處已是劍氣縱橫,草屑紛飛。
令狐沖這才明白方才沈琪為何踢開他,若是現在他仍在原處,免不了被劍氣傷到。
也直到這一刻,他才有些相信之前沈琪發下的誓言。
以他所觀,她的劍法已遠勝於石壁之上的五嶽各派,以她自己的劍招便能破解五嶽劍法,又有什麼必要去學那魔教長老的棍斧破解之技?
令狐沖又看向那老前輩,他的劍招中時常帶出些華山派的劍招,偶有幾招精妙絕倫處,讓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