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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露聞言驚慌抬頭,一眨眼,兩滴清淚已經滑下。
「可我們……我們只是陌生人……」
「如果是我遇到了無法解決,只想一死了之的問題,那麼我就會抓住每一個出現在我手邊的浮木。」沈琪道,「這沒什麼值得為之羞愧的。」
不過她活了這麼多年,還從沒有遇到過這種問題。所以說出之後,她頗有種自己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感覺。
沈琪跟獨孤求敗之間的通訊並沒有關閉,一旁的螢幕上,獨孤求敗微微揚唇。
默默哭泣的許露擦了擦臉頰的淚水,似乎是沈琪的話帶給了她勇氣,她深吸一口氣,顫聲道:「沈姑娘,您知道日月魔教嗎?」
這只是魔教所做的惡事中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
世人常說江湖事江湖了,江湖和朝廷向來是涇渭分明,魔教哪怕是邪,也是江湖中人,便要守江湖的規矩。
日月魔教那麼多的幫眾,主要是靠收取黃河沿岸各路下九流幫派的保護費為生的,近年來東方不敗不管教內事務,教中弟子多有離心,各路幫派上繳的貢品也越來越少,堪堪能維持教內人員的衣食住行。
也因此,一部分心思浮動的魔教幫眾便開始想要賺一些『外快』。
所以近年來魔教的聲譽愈發的惡。原本只是江湖中的惡,現在已發展到了百姓中的惡。
——這是很不明智的行為。
再這樣下去,朝廷總會出手的。
沈琪聽到這裡,心中已不屑地斷定,這個名氣甚大的東方不敗,也只是徒有虛名罷了。
獨孤求敗有事已斷了通訊,在許露居住的低矮平房內,敘述仍在繼續。
許露一家三口只是在襄陽城郊靠伐木而生的普通百姓,若說這家哪裡比較特殊,只有兩點。
一點是他們家的先祖曾在趕路時遭遇強盜被神鵰大俠救了一命,從此世代為神鵰大俠的友人掃墓。
第二點便是這平凡家庭中長出了一個容貌不平凡的女兒。
「都是我這張臉害了我的父母。」夜色深重,靠著燈燭的女子面色蒼白,「那城內百通商鋪的封少爺曾向我家提過親,我爹說他心術不正,便拒絕了他,可誰曾想,他家裡定期向魔教的人供奉金銀,與黑道上頗有些關係,竟趁著我爹孃外出之際,讓人將他們殺了!」
「你怎麼確認你爹孃是那位封少爺找人殺死的?」沈琳皺眉問道。
「因為,就在今日辰時,他託人給我送了一件嫁衣,還贈了一封信,信中說了些渾不吝的話,還說以後再無人阻礙我們,可,可我爹爹媽媽的事衙門才剛通知過來,我並沒有告知旁人……」
「那你就更不該自盡。」沈琪淡淡道,「如果我是你,我就先虛與委蛇,然後在新婚夜四下無人時,殺了他。」
『殺』這個字從她口中吐出時,即便是平淡的語氣,但空氣中卻也好似多了幾分肅殺。
許露驚惶地瞪大了眼睛。
她已被生活磨礪成一塊暖玉,即便受盡磨難,也從未想過傷害旁人。沈琪的這句話對她而言就像是一記重斧,在震驚之後,便是一片豁然開朗。
既然自盡都敢做,殺人又有什麼不敢的呢!
須知玉碎後,也是有鋒芒的。
「我……」
許露攥緊了衣衫,白皙的雙手青筋漸漸浮動。
「沒錯!我要殺了他,還有那些殺了我爹爹媽媽的人!」
她咬牙之後,便是茫然:「可,可我該怎麼做?」
「很簡單。」沈琪笑了,「借我用一下你的臉便好。」
作者有話要說: 仍在親戚家住著,熊孩子被我□□的不熊了……大概。
我發現我起名字都是挑著幾個姓氏去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