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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說任何話,摟著母親的身體徑直就上了樓,他的眼睛裡只有母親一個人的身影。我耳邊還能聽見母親問他的聲音:“你還記得,車禍前的事情了嗎?”
我只聽父親愣在原地聲音說道:“記不起來了,我……我就記得出門前的事情。這段記憶,我想不起來,一想就難受。”
我有些尷尬的僵在原地,但是心裡想的卻是父親想不起來是誰害他的。那麼,這個案子的兇手就很難查出來了。
我看了一眼蕭龍溟,蕭龍溟的眼神也有些複雜,但是案子的事情,我們都不想在安嫂面前說,所以都沒有提及。
安嫂以為我被父親冷落了,心裡不舒服,慈祥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絮叨道:“你父親和母親原本已經是人鬼殊途,大概是不可能在一起了。現在終於能團聚了,你他們膩歪一會兒吧。你父親對你母親的感情,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我當然清楚,父親對母親沒有花言巧語,更沒有海誓山盟。
只有珍惜。
利用生活中的點點滴滴,珍惜母親的存在。
巴特爾的叫聲還依舊在,它大概還不知道自己的主人雖然肉身不可能活過來,可是靈魂已經回來了。
它應該替主人高興,而不是打擾主人和妻子恩愛的時光。
“安嫂,巴特爾可能是沒吃飽吧,我上去給巴特爾喂點狗糧吧。”我實在有些坐不住了,就去廚房拿了狗糧,走上閣樓。
閣樓上的巴特爾老的身上的毛禿了,它以前是很熟悉我的。現在看到我居然帶著三分的敵意,就跟撞了邪似的,衝著我瘋狂的叫喚。
巴特爾以前的樣子,我到現在還記得。
那時候的它,簡直就是一個偉大而又勇敢的戰士。它不僅會自己判斷危險和方向,更聽得懂人話,威風凜凜的給母親帶路,忠誠的守護。
誰敢欺負我,它的一口大牙能把對方活撕了。
我小時候,可是和大狗狗巴特爾一起睡過,我才不怕它呢。我不由分說的就將巴特爾瘦骨嶙峋的身體摟在懷裡,溫柔的撫摸它的狗毛,“巴特爾,你是哪裡不舒服,還是餓了。為什麼一直叫啊?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把狗糧倒進了巴特爾的盤子裡,巴特爾嗅了嗅,似乎對狗糧不感興趣。它轉過頭來,衝我嗚咽了兩聲,烏黑色的眼眸當中似乎有話要對我說。
巴特爾聽得懂人話,可我又聽不懂狗話。
我們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了一番,我最後還是被它忠誠可憐的目光看妥協了。我把它摟在懷裡,低聲的說道:“巴特爾,你好好吃飯好不好?這個家還要你來守護,父親他回來了,雖然……雖然只是靈魂回來了。但是,你一定感覺得到,對嗎?”
巴特爾忽然不動了,它依靠著我,好像是受到了某種刺激僵住了。
倏地,它踹開狗盤子,直接衝下了閣樓。
我以為它要闖進父親和母親的房間,也跟著巴特爾的腳步趕過去。的那是眼前的一切,但是並不是這樣的,它和以前一樣,是那樣的聰明和勇敢。
它跑到了父親的臥室門口,忽然就趴下了。
此時,年邁的巴特爾好像有些累了,它耷拉著眼皮有些垂頭喪氣的。但是它碩大的瘦骨嶙峋的身子就這麼橫在門口,就好像一頓偉大的守護神一樣,守護著它的主人。
我捂著唇,站在樓梯口,看著巴特爾的身體,心頭有說不出的難過。
我看見蕭龍溟從樓下上來了,他霸道而又無聲的摟住我的腰肢,風一樣迅速的趕到他自己的臥室門口。
推開門,窗戶還開著,把透明的蕾絲窗簾吹起。
清晨的暖陽覆蓋下來,直接照在了床上,給人一種全新的、煥然一新的感覺。在我的心緩緩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