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就在漢水下游的湖北應城、雲夢一帶,竟然埋藏著大片與石膏伴生的鹽礦,其礦床分佈約140平方公里,岩鹽儲量達280億噸,氯化鈉含量最高達95%!這裡的鹽礦直到近代才被發現和開採,不能不說是古人的悲哀。
也不知過了多少年,這些風塵僕僕走遍古代中國山川大地的“鹹鳥”,歷經艱辛、九死一生,終於陸續歸巢,返回自己的部落。由於沒有文字,在漫長的旅途中,他們只能依靠記憶、感覺和經驗,記錄每天的行程,以及當地的資源狀況。遺憾的是,他們得到的資訊絕大部分都和鹽無關,甚至光怪陸離、不太可信。直到有一天,或許是一個名叫“乘厘”的人提供了一條重要線索。這條線索,被記錄在《山海經&;#8226;中山經》中的“中次九經”:
“(隅陽之山)又東二百五十里曰岐山……減水出焉,東南流注於江。”
溫少峰先生斷定:“經文之‘減水’,即《水經》……之‘鹽水’”,本意即鹹水。
——這是一條關於鹽的資訊!
方飛先生考證:“九經為岷山山系,載川西到鄂西諸山。”《中次九經》以岷山居首,從經中所敘山系的走向,我們依稀看到,當年的乘厘從長江上游岷山出發,迎著太陽昇起的方向,自西向東順江而下,走了大約二千五百里,來到一個名叫岐山的地方。
《山海經》中曾提到過三處岐山,這裡顯然和我們熟知的陝西岐山無關,而應該是與“江”(古代專指長江)相鄰,位於大三峽地區的群山之中。
伏羲的目光,一定深深凝望過西方這片土地;古老的三峽,也從此成為南北勢力的必爭之地。這樣的爭奪,從三皇五帝開始,直到巴國滅亡之後,竟然一直持續了近三千年!
乘厘經過的路線,其實並不平靜。這時的長江上游,也已經開始出現北方鹽探的諜影。神農氏打著採藥的幌子,曾在漢水北部至神農架—帶出沒,黃帝的血脈也滲透到長江上游。那位稍後便要出場的瑤姬,雖然說不清是被哪一位炎帝封於“巫山之臺”,但或許已是北方勢力介入的訊號。
已經陷入被動的苗蠻集團,開始醞釀一個絕秘而長遠的計劃。由於群山險阻,不明底細,他們決定派出一位名叫“後照”的首領,帶著他的族人向西進入莽莽群山,秘密潛伏到巫山南麓的清江。他們不能明目張膽地打出蛇的旗號,又生怕丟掉自己“龍”的使命,於是輾轉以“巴”為姓,對外則以“巫誕”的後代自居。他們來得如此突兀,以至於連《世本》也坦率地承認:“廩君種不知何代。”
他們的目標,其實就是三峽地區的鹽泉。清江,成了他們的第一個突破口。
經過幾代人的努力,由後照率領的這支神秘的巴姓族人,終於在清江邊武落鍾離山上的赤穴站穩了腳跟。廩君死後,他們索性進一步掩蓋崇蛇的本來面目,改奉“*”為尊。這一切做得天衣無縫,擁有北方背景的鹽陽居然毫無察覺!
有人記得,廩君在到達夷城後發表過一句感嘆:“我新從穴中出,今又入此,奈何!”這讓人很不理解:務相生在赤穴,夷城“望如穴狀”,應該感到很親切才是。實在不滿意,換個地方不就得了,怎麼會如此沮喪呢?儘管如此,廩君仍“立城其旁而居之”,無奈中又顯得十分匆忙。也許在他攻打鹽陽的時候,東南方向的故土,已經被南遷的三苗族佔據;雖然同為伏羲後裔,但物是人非,昔日的家園,已經回不去了吧!
廩君佔領鹽陽,完成的是父輩們精心策劃後交給他的第一個任務。可鹽陽雖好,畢竟產鹽太少,廩君並沒有在此停留,甚至連夷城也不太留戀,他們繼續西行,把目光投入更大的鹽場。隨著對三峽地區鹽泉的陸續開發和廩君族對鹽泉產地的一步步蠶食鯨吞,廩君建立的巴國羽翼漸豐,開始成為周旋於三苗與北方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