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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妙嬋不可置信的看向顏玉央,恨聲道:“你敢背叛我?!”顏玉央面無表情負手而立,連一個眼神都欠奉。
婢女珍珠護主心切,張牙舞爪的撲了上去:“你敢背叛小姐!我殺了你!”
尚不須顏玉央動手,蒲宗昌的手下便已經上前抓住了她,一人扯住她的頭髮,一人狠狠在她後勁砍了一手刀,珍珠頓時渾身軟爛如泥癱倒在地,生死不明。
“好女兒,不必再心懷僥倖了,十八支船隊都已被我收回,虎蛟營的叛徒亦被我斬殺,還有城中官衙裡你的那幾個相好,現下恐怕正自顧不暇,無人能來救你了。”蒲宗昌陰慘慘笑道。
眼見大勢已去,蒲妙嬋花容一片慘淡之色,她死死盯著眼前她應當稱之為父親的男子,咬牙道:
“是我輸了,要殺要剮隨你處置!你已殺了我七個相公了,今日你便連我也一塊殺了罷!”
蒲宗昌冷哼了一聲:“你以為我不敢殺你?我費勁辛苦將你養大,讓你錦衣玉食,享盡榮華富貴,你非但不知感恩,還大逆不道欲謀害於我,簡直豬狗都不如!我不會讓你這個小賤人這麼輕鬆的死去的,來人!帶下去!”
顏玉央冷眼旁觀這對父女互相之間謾罵與控訴,對這家門恩怨絲毫不敢興趣,直到蒲妙嬋被帶下去後,他這才開口對蒲宗昌道:
“為何提前上岸?這和我們說好的不一樣。”
蒲宗昌雖毫不留情的處置了自己的親生女兒,但對這個便宜女婿還是高看三分,正如他所說,若非此人報信示警,他恐怕當真會落入蒲妙嬋的圈套了。他不知此人為何倒戈歸降,但如今木已成舟,誰也無法再從中作梗,因此,他便也直言不諱道:
“行朝御駕臨泉,如此天大的變數,我若再晚歸幾日,怕是整個蒲家都保不住了。”
此人老奸巨猾,倒也算審時度勢,慧眼如炬,顏玉央心中冷笑了一聲:
“那現今便可保住了麼?”
“仍是危在旦夕,這種感覺我很不喜歡。”蒲宗昌意味深長道,“所以,我必先下手為強。”
顏玉央臉色驟變:“你做了什麼?”
蒲宗昌抬眼望向屋外天色,捋了捋自己唇邊蜷曲的褐色鬍鬚,慢條斯理道:
“眼下虎蛟營也該到法石寺了,行朝既然這麼想入駐泉州,老夫便如他所願!”
話音剛落,眼前之人便如離弦的箭一般衝出了門去,只怕再晚一瞬便錯過了什麼天大的人與事似的。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人人都覺得自己棋高一籌,卻不知究竟是誰笑到了最後。
裴昀回到法石寺時,等候了一夜的陸秋實等人即刻迎了上來。
“怎麼樣?蒲家可同意接駕了?”
“二宮何時能移駕城內?”
裴昀嘆道:“蒲家異心,不肯接駕,泉州不宜久留,我等速速離開泉州,向西令選行都罷。”
眾人聽罷不禁大失所望,有人當即破口大罵那蒲家唯利是圖,不忠不義,不愧是番邦蠻夷之種。
陸秋實問裴昀道:“謝大人呢?”
“林大人帶大軍將至,謝大人出海前去相迎,說明城中情況安排後續事宜,我回法石寺報信,我們約定未時在碼頭碰面。”
其實裴昀還有話隱去沒說,謝岑決定臨走之前,用武力強徵蒲家停靠在外港的海舶海船,以擴充宋軍兵力,所謂你不仁我不義,非常時期行非常之事。
在向二宮稟明形勢後,法石寺眾人很快開始忙進忙出的收拾了起來,連日東奔西跑,倉皇趕路,所有人對此已是駕輕就熟了。
裴昀心中有些猶豫,是否應當向顏玉央知會一聲,可又怕派人報信走漏的訊息,危及二宮安全,正躊躇之間,忽聽有人喚她: